邰諳窈倏然啞聲,她手指忍不住地蜷縮。
她覺得時瑾初好過分。
許久,時瑾初淡淡道:「你送去畫像,朕看了。」
邰諳窈抿唇,那點難言的情緒忽然消失,她坐了起來,青絲如墨披散在肩頭,這個動作自然而然地脫離時瑾初的懷抱,時瑾初懶散地倚在床榻上看向,這一剎間,她和他的距離仿佛變得格外遠。
殿內沒有點燈,只有淺淡的月色透過楹窗照進來,讓彼此輪廓都隱隱綽綽。
邰諳窈問:「皇上可有覺得喜歡的人選?」
時瑾初深深地望了女子一眼,他一直都覺得她不在意這件事的,她表現得那麼可有可無,仿若後宮進再多人對她來說也無所謂。
他自有他的安排,於是,便也沒將選秀當一回事。
但今日坤寧宮送去的畫像讓時瑾初忽然意識到,她心底其實並非無動於衷。
就如同現在,時瑾初也察覺到了端倪,邰諳窈的情緒再和往日相似,也掩蓋不住話音中的淺淡疏離。
人的本性都是趨吉避凶,她也慣來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她仿佛一瞬間就將他推遠了。
就如同對待當初的邰家,在她察覺到邰家對她和良妃的差別,在她意識到邰家不可能給予她想要的情緒時,她就已經放棄邰家了。
許是年少經歷,讓她吝嗇於付出,卻想要濃烈於她十倍百倍的回報。
否則她總有不安。
月色淺淡,讓女子看起來也有些朦朧,時瑾初掩住眸中情緒的晦暗,他不緊不慢道:
「沒有。」
邰諳窈一頓,她不信:「當真?」
時瑾初朝她伸手,挑眉問她:
「不然呢?」
邰諳窈望著面前的那只手,卻是沒有放上去,她眯著眼眸,半信半疑道:「那鍾家姑娘呢,皇上也全無心意?」
時瑾初心底輕嘖了聲,終於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他問:「你知道了?」
他還有閒情笑。
邰諳窈扯了下唇角:
「鍾姑娘得先皇看重,又出身貴重,等她入宮,我這個皇后是不是也該退位讓賢了?」
話音甫落,就有人輕拍了下她的嘴,不重,但把她打得一懵,時瑾初淡淡地覷向她,沒好氣道:
「說什麼渾話。」
邰諳窈捂住嘴,也知道退位讓賢的那番話不該說,她堪堪咽聲,但依舊些許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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