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忙於朝政,對後宮只要求安穩,不必讓他費心。
一個家世顯赫,而且曾得先帝看
重的女子入宮,對後宮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前朝安穩,他大權在握,鍾氏女即使入宮也掀不起什麼波瀾,但時也命也,他瞧得出邰諳窈心底的膈應,自然不可能讓鍾氏女入宮。
於是,鍾家一而再地讓嫡女選秀,奔著什麼目的不言而喻,落在時瑾初眼中,也就成野心磅礴的現象。
也有些沒眼力見。
他但凡真的有意,鍾氏女早就入宮了,豈會兩次選秀而不得過初選?
時瑾初眯著眼眸,意味不明道:
「看來鍾家還是對父皇念念不忘啊。」
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認不清自己位置的人常常都是沒有好結果的。
時瑾初淡淡地問:「朕記得文親王前段時間有上奏請封世子?」
文親王是時瑾初的三皇叔,先帝在位期間,也只剩三兩個皇子碩果僅存,相較時瑾初而言,已經算是不錯。
張德恭點頭:
「皇上記得沒錯。」
時瑾初找到奏摺,翻開,細看一番後,落下紅批,他扔給張德恭:「去傳旨吧。」
邰諳窈壓根不知道時瑾初都做了什麼,她昨日睡得晚,醒的時候也艱難,綏錦告訴她,妃嬪們都到了的時候,她腦子都疼:
「每日都要請安,也太頻繁了,從明日起,改成三日一次。」
她是妃嬪時,起早請安也就罷了。
如今都是皇后了,怎麼還要起得這麼早?她懶得應付這些妃嬪。
綏錦將她的旨意記下,然後扶著她起床:「便是改了請安時間,也是明日的事情了,您今日不起來,宮中可有得流言蜚語傳出去了。」
昨晚聖駕來了坤寧宮,娘娘今日就起不得床,誰心底不會有個胡亂猜測。
邰諳窈啞口無言,她被堵得臉色一陣青紅,鬼知道,她昨晚什麼都沒幹,但她到底是起了床。
坐在梳妝檯前,邰諳窈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儲秀宮有什麼消息麼?」
綏錦低聲:「聽聞昨日有個秀女不服管,道張嬤嬤只是個奴才。」
張嬤嬤就是教導秀女們規矩的禮儀嬤嬤。
邰諳窈放下手,她臉上情緒寡淡下來,輕聲道:
「還沒入宮呢,就擺起主子架子了。」
邰諳窈對著銅鏡撫了撫鳳釵,她連是誰都沒問,平淡道:「直接逐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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