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肯放過自己,鹿華英氣急敗壞得又要上來打人,這回鹿華林反應快,沒等她上前就把人擋了回去。
「王八糕的敗家女,還要報官,你報啊你報啊!」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族老沉著臉對一旁的子侄吩咐道:「鹿武,鹿林,將人帶去祠堂。」
他吩咐完便轉頭出了院子,半點不想再看院裡撒潑的鹿華英。
到這時,鹿華英才真的慌了神,轉身衝著王秀芬喊道:「娘,娘,你快幫幫我。」
眼看著她被人架著出了院子,王秀芬著急地拉著鹿華林的袖子,「大林子,大林子,你快幫著說說話啊。」
「阿笙說、說得對。」鹿華林窩了一肚子火,哪裡願意為鹿華英求情。
「小笙,小笙。」王秀芬說不動他,就轉頭去看鹿笙,「你看咱……」
「叔婆,若是你能還上酒坊的損失,那此事我們也不追究了。」
鹿笙一句話直接堵住了王秀芬的嘴,她連一百兩都不想掏,哪裡還會去還酒坊的損失。
「三叔!」王秀芬咬牙跺了跺腳,趕緊出門去追族老一群人。
見著人群走遠,鹿華林走到鹿笙身邊,愁眉苦臉道:「阿笙,現、現下酒坊該、該怎麼辦?」
鹿笙低頭想了想,但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能先安慰鹿華林道:「等我回去想想,大伯也不要太憂心了,我們可以先將價格降下來,咱還有菊花酒和金櫻子酒,回頭等這兩種酒好了,又是我們家獨一份。」
話雖是這麼說,但鹿笙心裡也還是有隱憂,沒了半固態釀造法這個技術壁壘,別家想要跟風就容易多了。
「也只能如此了。」鹿華林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他釀造了半輩子酒,自然一下就能想到這兩種酒雖然新,但根本沒什麼秘方可言,別人學起來也快。
「往後咱還有別的新酒,只要咱出的新品夠快,別人也只有跟在後頭仿製的份。」鹿笙笑著安慰他,「回頭我再想個別人都學不了的法子。」
瞧她想得開,鹿華林也打起精神,「我去祠堂瞧瞧。」
「我就不去了。」折騰了半個早上,鹿笙實在不想再在鹿華英身上浪費精力,轉頭與祁枕書道,「咱回去吧。」
「嗯。」
剛抬步要走,鹿笙突然想起一事,折身回去拿了院裡的鳥籠。
鳥籠很大,有鹿笙半個手臂長,外面套了一層厚厚的棉布,將籠子裹得嚴嚴實實。
鹿笙掀開棉布的一角,煞時尖銳的唳聲響起,與此同時一隻白色的勾爪急掠而來,險些劃到她的手指。
祁枕書聽到聲音,也趕緊走到她身邊,一手提過鳥籠,問道:「可有受傷?」
「沒,沒抓到我。」鹿笙愣了一下,衝著她笑了笑,「這小東西還挺凶。」
剛才那一眼,鹿笙瞧了個大概,那鷹個頭不大,應該還是只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