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跟在沈之瑤身後,暗暗打量,越發覺得這女子與眾不同,更加歡喜了。而跟在溫言身後的溫霓禾,看自己兄長這副廉價模樣,覺得丟人極了。
沈知韞瞅瞅不說話的章雲馳,又瞅瞅仍是一臉不耐的趙徽鸞,說了句「我先回去睡了」,便走了。
陶玄知謹記當年趙徽鸞說的「從未見過」,未曾表露出與公主相識的痕跡,走時朝趙徽鸞拱了拱手。
要走時,章雲馳擋住他去路。
沒有任何話語,只是恭恭敬敬朝陶玄知深作一揖。
陶玄知明白他是為當年之事表示感謝,他微微頷首,受了章雲馳的禮。
再度舉步要走時,趙徽鸞叫住了他。
「陶監丞,父皇的身體如何?」
「陛下身體康健。」
「近來服的什麼丹藥?」
陶玄知愣住了。按理,他是不能透露的,哪怕對方是公主之尊。
趙徽鸞也沒想他能告訴自己,重生一世,她還能不知自己的父皇吃什麼丹藥?
「本宮在國子監不能侍奉盡孝,心中委實記掛父皇。」
「臣會將殿下的孝心轉達給陛下,陛下想來會很開懷。」
「陶監丞。」
趙徽鸞伸出指尖點著桌面,看面前人腰彎得更深了些。
「不知陶監丞是否會想念家中父母?」
「臣孤寡一人,家中已無任何親眷。」
趙徽鸞狀似恍然,點點頭。
「本宮隱約記得,陶監丞的老家是在北邊,河曲之地?」
「是。」
「你的親眷是在八年前瓦剌南侵時喪生的嗎?」
「是。」
「那真是可惜了。」
想當年,蕭家有心收復河曲之地以鞏固大胤門戶,不料捲入溫鴻的奪權之爭,成為犧牲品。轉年,瓦剌便南下進犯,多少無辜百姓喪生瓦剌鐵蹄。
陶玄知沉默一瞬,回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非人力所能強求。臣已經看開了。」
趙徽鸞點點頭,讓他回去了。
章雲馳看著人走遠,嗤笑道:「前塵往事如煙散,他如今做了欽天監的監丞,品級雖不高,但得陛下信任,聖恩正隆,當是享受生前榮耀的時刻,又豈會為了亡故多年的親眷拼上自個的前程?」
「本宮只是想起先生說的攻心為上,試一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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