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的心思昭然若揭,但沈之瑤的心思卻如深淵,深淺難測。她看溫言的眼神實在太複雜了。」
「一個女子若當真想要拒絕一個男子,有的是辦法,除非她另有目的。」
趙徽鸞看容諳眸色沉了幾分,看起來嚴肅的很。她也斂起笑容。
「容卿,謝芷瑤若願一世隱姓瞞名,沈家自會護她周全,本宮亦會行方便助她餘生無憂。」
「可是容卿,她來了國子監。這就證明她不是膽小無知的弱質女流。她很清醒,她明知本宮誆騙她,她還是願意去見溫言。」
「容卿,她寧願忍辱負重,也不要苟且偷生。她給自己選擇了一條荊棘路,本宮敬她,本宮願助她!」
趙徽鸞推開窗,一彎明月垂在半空。晚風襲面,身後傳來容諳清淡的聲音。
「臣知曉了。」
夏夜寂靜,趙徽鸞倚窗淡淡開口。
「容卿,如今你我結盟,有一事本宮想與你坦言。」
「本宮最初想過,是不是你對那沈之瑤有意思?」
聞言,容諳眉頭動了一下。
又聽窗邊女子輕輕笑出聲,然後回身定定看著自己。
「容卿,你是本宮在瓊林宴上看中的狀元郎,除本宮外,無一人可以覬覦你。你可知道?」
「既結盟,須得彼此信任。你可明白?」
容諳也來到窗邊:「臣也有一事想與殿下坦言。」
「去歲金科放榜那日,臣去拜謁恩師,恩師有意想將小女許配給微臣。」
趙徽鸞瞪大了眼:「你答應了?」
猛地想起前世容諳於瓊林宴當眾拒婚,難道是同王賀一樣,容諳是為了未婚妻謝芷瑤?
難怪他要冒險救謝芷瑤!
難怪他看溫言親近謝芷瑤時眼神黯淡!
原來……
趙徽鸞忽然覺得可笑極了。
容諳不知面前人心思的百轉千回,只是看她從錯愕到恍然,一會兒難過,一會兒自嘲。
他回道:「臣,拒了。」
「什、什麼?」
「你剛說什麼?」
「臣說,臣拒了。」
容諳頗有耐心地又說了一遍。然後他又看小姑娘從錯愕到欣喜再到懊惱。
「殿下,該走了。臣送您回學舍。」
容諳轉身離開崇文閣,身後緊跟著小姑娘氣急敗壞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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