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是趙徽鸞重生歸來的那一年嗎?前世苦楚已諸般多,一朝重生,兜頭而來的卻是父親去母留子的殘忍真相。
趙徽鸞當時得有多絕望啊!
容諳不敢想,在經歷過父母的事後,趙徽鸞是以怎樣的決心選擇信他,愛他?
……
趙徽鸞,你怎麼敢呢?你不怕我也是個負心薄倖的人嗎?
不怕我權勢利益當前,也會棄你,辜負你嗎?
……
「殿下不問臣嗎?」
良久,容諳才啞聲開口,卻聽趙徽鸞反問他:「問什麼?」
「再不久,逢歌與他的人就會抵達平則門外。臣不想瞞殿下。」
容諳坦誠相告,趙徽鸞從他懷裡抽身出來,理了理他身前被自己弄皺的衣襟。
「容卿,本宮啊,一點都不喜歡自個的性命由他人掌控的感覺。想來你兄弟二人同樣不喜歡。」
「只是新政不易,蒼生無辜,容卿,本宮知你有分寸。」
容諳盯著她頭頂,半晌沒有開口。趙徽鸞抬起清潤含笑的眸子,與他對視。容諳輕嘆一聲,再度將人攏進懷裡。
唇畔貼在她耳廓,輕聲道:「臣有些後悔,或許當年不該帶殿下去看災民,殿下能活得更肆意隨性些。」
院子裡有人闖入,響起刀劍聲。
容諳安撫好趙徽鸞,出去看情況。只是他一走,趙徽鸞便也起身披了件斗篷,尾隨出去,就見錦衣衛指揮使陸北長劍直指容諳,陸北身後,亦有章南星執劍相指。
錦衣衛與紅纓軍都拔劍對峙。
容諳負手而立,未見半絲驚慌,直到身後傳來女子的嬌喝。
「放肆!陸北,是何人給你的膽子,敢在本宮府里動刀動劍?又是何人給你的膽子,敢拿劍指著容首輔、本宮的駙馬?」
容諳原本蹙起的眉頭在聽到「駙馬」二字倏而展開。
「勞殿下給臣撐腰,但殿下不該出來的。」
他折身迎上趙徽鸞,攏了攏她身上的斗篷,念夏與拂冬提劍護到他二人身前。
趙徽鸞沖他皺了皺鼻子,轉而看向陸北,要他給一個交代。
陸北取出懷中物,朗聲道:「臣奉先帝命。」
隨即,他身後走出一個錦衣衛,捧著托盤,上邊放著鴆酒與白綾。
攬在趙徽鸞肩上的手忽而用力,容諳看向陸北的眼神已然露出殺意。
……
東廠提督趙笙趕著馬車,突然勒馬停下。
「陛下。」他側頭輕喚。
小皇帝掀起帘子,就見長公主府外的空地上烏央央跪滿了人,比他天璇宮外跪著的人還多。
為首的是國子監祭酒、安南侯夫人沈知韞與大理寺寺丞謝芷瑤。
他們身後,有為官者,有學子書生,亦有尋常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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