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爾文不太在意這一點。
「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和他就應該互相敵視、爭鬥,直到有個結果。不……不應該這麼說。結果只會是我贏。」他得意地笑了笑,「我會超過他、打敗他,最後站在他面前,跟他說我才是羅賓……最好的那個。要不是他死了,我們早就打起來了。」也許他們會成為朋友、對手、敵人……隨便什麼,總之他都會再一次見到羅賓。
……無法理解。
「為什麼?」提姆忍不住問。
阿爾文的反應很奇怪。他用力閉了閉眼,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忍耐著什麼,回答也出乎意料。
「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最好的。」阿爾文停頓了一下,儘量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這個話題上來,「羅賓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好到……在陽光落到我身上前,在那個我最討厭這個世界的時候,依然無法否定他,依然想要成為他。」
「蝙蝠俠說這是投射,但我不這麼認為。我沒有精神病,也不會產生精神上的依賴。」
「這是……嗯,『崇拜』。」
也許是過去受過宗教影響——如果邪|教也算宗教的話——他用了「WORSHIP」這個單詞。
但這讓句子的意思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提姆覺得有點不恰當。
阿爾文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之後的一年,我試著去做他做過的事,透過他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去熱愛他目光所及的一切。」
「但他死得太早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阿爾文的聲音沒有悲傷的成分,甚至語調仍然微微上揚著。
提姆不知道這是因為所謂的「沒有負面情緒」的關係,還是他真的不為此感到難過。
「你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提姆說著,又掃了眼他身上的傷,餘光忽然瞥見天花板角落的反光,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是監控。
提姆倒是沒怎麼意外。
如果是他,也會在安全屋裡放監控的。
既然已經棄置,那麼現在,監控應該只是一個擺設了。
提姆正要收回目光,就忽然見阿爾文「啊」了一聲。
「監控居然沒帶走。要打個招呼嗎,說不定他能看到?」
阿爾文這麼問了一句,自己先朝監控招了招手。
提姆:「……告訴我,這裡原先是你的。」
「不,是羅賓的。但被法庭發現後,他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