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靳言特地讓自己顯得又蠢又慘一些,拿著帳本去找宋若昭裝作投誠,結果沒想到她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實際上轉眼就把自己給扔下了。
幸好自己離開之前做足了準備,不然的話,只怕這一次還真是要栽了。
只是不知道,他那位好父皇到底何時開始懷疑他的……
不過,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宋若昭在京城敢這麼張揚,原來背後還是她那位父皇撐腰,所以這次的事情來說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既然能派宋若昭去,只要她查不出什麼來,到時候父皇對他想來就會放下戒心了吧?
「四皇子儘管放心,民女自是會幫四皇子的。」許珊瑚慵懶地開了口,「只是四皇子想利用宋若昭對付秦家,現在人都走了,四皇子若是現在追上去,只怕也遲了,不知四皇子打算怎麼應對?」
「既然宋若昭已經去了,那本皇子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齊秉遠倒是沒打算向許珊瑚和盤托出,反倒是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女子,想來應該知道怎麼與女子來往,宋若昭的小妹聽聞秉性善良,想來讓你接近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四皇子,宋若昭就算離京,那宋若凝身邊也絕對不會什麼人都不留的。」
許珊瑚一下子就猜到了齊秉遠的想法,當下頗有些為難地開口問道,「若是被人家識破了,說不得民女可是要丟了性命的。」
「別在本皇子面前裝什麼冰清玉潔,你就是本皇子的玩物,在本皇子面前就有點玩物的態度。」齊秉遠對許珊瑚的態度幾乎算得上是惡劣,當下冷眼瞧著她說道,「若是能辦到本皇子交代你的事,你便是有用的,若是無用……」
齊秉遠點到即止。
在他看來,許珊瑚是個聰明的,自然明白他的未盡之意。
「奴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許珊瑚幾乎是立刻改了口,微微一笑問道,「四皇子是想讓那位宋家小姐跟奴一樣成為四皇子的人,還是有其他的打算?」
「若是成了本皇子的人,宋若昭回來之後第一個就能砍了本皇子。」對宋若昭的行事風格,齊秉遠可不願意拿命去賭,想了想當下對著外面喊道,「去將陳公子請過來。」
外面的侍衛很快應了聲,而許珊瑚的臉色幾乎是不著痕跡的變了變,卻借著端起茶盞的功夫掩飾了過去,並未讓齊秉遠發現什麼端倪。
「你且下去吧。」齊秉遠擺了擺手,好似不耐煩地說道,「給你三日時間,去跟宋若凝搭上話,回頭我自會安排人去幫你。」
「是,奴告退。」
許珊瑚福了福身子,起身朝外走去,結果帶著丫頭剛出院子就碰到了被人帶著走過來的陳致遠。
「奴家見過陳公子。」相比較見了許珊瑚就紅了臉的陳致遠,許珊瑚反而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子,「多日未見,陳公子安好?」
「多謝姑娘關心,遠一切安好。」陳致遠猶豫了下,伸出手從袖中摸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上次姑娘借遠救命的銀兩,遠已經存夠了,今日歸還姑娘,再謝姑娘大恩。」
「陳公子與本皇子的侍妾似乎很是熟稔?」
沒等許珊瑚應聲,齊秉遠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不遠處,瞧著這一幕大步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問道,「若是陳公子喜歡,儘管開口,本皇子素來喜歡成人之美,不知陳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