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看到了,你給他講情義的時候,他跟你講規矩,你跟他講規矩,他又講情義,左右都是他的理。」齊秉鈺聽著於公公的喊聲,當下嗤笑一聲,淡淡地說道,「所以說,他從一開始就不想死,只不過是借著所謂的往日的情分來要挾父皇而已。」
於公公被齊秉鈺說得簡直是啞口無言。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太子,這人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成?
這個人,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太子殿下還真是好大的威風。」這個時候,跪在一旁的齊秉遠突然開口,看著已經按住於公公的兩個侍衛說道,「這是御書房,太子殿下竟然都能命令御書房外的禁衛軍聽你的安排,這是根本不把父皇放在眼裡了!」
沒成想,齊秉遠話音一落,那邊齊秉鈺竟然直接踢了他一腳。
本來就發著熱的齊秉遠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當下便歪倒在地。
「就你長嘴了?」不等齊秉遠發作,齊秉鈺已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別以為孤不知道,這些年追殺孤的人里有一半是你派去的,你以為孤不知道?齊秉遠,你是把誰當傻子呢?」
……
就在這幾人在御書房裡爭執不休的時候,方才跟宋若凝分道揚鑣的陳啟天此刻已經出現在了侯府,而後輕車熟路的站在了于氏現在的院子裡。
如今侯府正在辦喪事,所以下人都一個個安靜得好像鵪鶉,而于氏現在正因為宋若昭的突然歸來而頭痛不已,脾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先前就因為下人做事惹惱了她,直接把人都趕了出去,所以這會院子裡靜悄悄的,無一人留下服侍。
「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打擾我!」
聽到走路的聲音,本來正在貴妃榻上休憩的于氏頓時惱怒地起身,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怎麼,這才多久未見,就不認得我了?」
陳啟天站在桌前,一邊給自己斟茶一邊似笑非笑地開口。
「真沒想到,這侯府在你手裡頭硬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還真是沒有墮了你黑寡婦的名號。」
「陳啟天,我跟你們沒有半分關係,如今我是侯府的人,你能不能別再出現了?」于氏一改往日的模樣,當下站起身,冷聲開口,「而且當初你說過的,只要我能拿捏住侯府,你就不會再過問我的事情,怎麼,你現在是要反悔嗎?」
「我今日來,實際上是為了宋若凝。」陳啟天轉動著手裡的茶盞,幽幽地開口道,「而且,當初我們就說好了,你想離開可以,但是必須將其中一個兒女任我挑選帶走,如今,也是時候兌現了。」
「他們現在都自立門戶了,我管不了。」于氏聽到陳啟天這麼說,一臉為難,當下攤開手說道,「這些年你也聽說了,我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好,二丫頭現在更是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你要帶宋若凝走,只怕還得過了二丫頭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