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迫視線向上,看著官帽下如綢緞的墨發,絲絲縷縷落在他修長的脖頸間。
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又是青天白日視線最良好的時刻。
她視線順著髮絲而落,便能看到他一小段雪白的脖頸。
不同於女人的扉顏膩理,而是專屬於男人的攻力蠻橫。
就連每一條看似清淺的紋理,都宣布著屬於雄性的狂野霸道。
他早已不是當年軟糯少年,而是渾身都散發著魅力的男人。
靠他太近,便會無藥可救地迷戀。
第18章 莫把珍珠當魚目
這就是他說的獎勵嗎?
江琯清為自己荒唐的想法,嚇得呼吸都停了。
她鼓足全部勇氣,用盡全身力氣,才將桀驁得意的男人推離。
自己也嚇得後退兩步,一張嬌艷昳麗的俏臉,都驚得煞白煞白的。
「我說過只是一場誤會!不需要什麼獎勵,告辭。」
她福身慌慌張張的跑了。
一顆心都跳亂了節奏。
他是個男人,他向來不按理出牌。
他的世界裡,連親生爹娘都不是用來尊敬的,又怎會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呢?
他說了這麼多似是而非的話,無非是因為他莫名其妙的恨著葉府。
他說過,是恨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能逃出去,自然也包括她。
所以剛才的靠近,也不過是他故意引誘她犯錯。
何來的獎勵……勾引呢!
不行,她好不容易取得別的男人的印象,絕對不能再被他蠱惑了。
她不要再做那樣的夢,更不希望夢裡的人是他。
江琯清大步跑回自己的院子,完全無視跪在院中的秋靜,急匆匆跑到房間裡去翻佛經。
普度眾生的佛祖,一定可以救救她這亂糟透頂的腦子。
入夜,葉府邊角的院落十分安靜,可秋靜卻沒有跪在院子裡。
倒不是她敢違抗葉寒崢的意思,半路就跑掉不受罰。
而是被葉夫人的人給叫走了。
回來的時候一瘸一拐,好像是挨了打。
江琯清自佛經上抬頭看了窗外一眼,見她忍痛扶腿擺了半天的姿勢,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下,便收回視線繼續清心凝神。
秋靜在心裡怒罵惡毒主子一頓,自暴自棄地跌坐在地上。
大腿實在太疼了,她也只能坐著繼續受罰。
可是這又關江琯清什麼事呢?
葉夫人打她的理由,無非就是責怪她今日沒有看好江琯清,讓江琯清在茶樓里遇見白卿禮。
可是看美男的又不止江琯清一個,秋靜要是沒有私心能不繼續阻攔?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像她註定要被葉寒崢恐嚇,都是一樣的。
誰也救不了誰,更不需要誰來幫誰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