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記不得,江琯清和葉寒崢那點曖昧了。
她只知道維護長子的名聲,誰也不能去撼動她腦中,長子還活著時的記憶。
「是啊!我自出生就不是為了光耀葉家而來的。既然你們已經給我定性,那我做出點什麼紈絝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們也該早有心理準備。又何必為難一個處處受限的小寡婦?」
葉寒崢早就習以為常,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話鋒一轉,就徹底將江琯清從風口浪尖上撤下來。
他是個男人,無論要面對什麼風浪,都沒有推嫂嫂出去的道理。
「你這是承認你喜歡她了?」
葉夫人一口氣沒上來,眼前黑了黑,天旋地轉地扶住桌邊。
江琯清嚇得手指和腳趾都蜷縮起來,恐懼地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桀驁男人。
不要承認!
千萬不要承認!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私下來往。
往日那點曖昧的情分,早就已經散去。
即便你們母子坦誠抗衡,也不能拉著她做陪葬。
葉寒崢看著她水汪汪的眸子,微微垂了垂長睫,遮住陰鷙狠辣的黑瞳。
片刻後抬起,轉頭看向葉夫人。
「這是我與你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旁人。」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她?」
葉夫人卻不肯就此罷休,今日非要問個明白。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算是得罪江家,就算抗旨不遵,她也得想辦法弄死江琯清。
家風不能亂。
否則整個家族就完了。
面對葉夫人的疾言厲色,葉寒崢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他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紅衣如火性烈如椒,開口就是毒言毒語:
「葉家所有人都該死,我平等的恨著你們所有人。喜歡?笑話!」
語畢用力將花幾推倒,各種瓷器碎在地上,刺耳的聲音在房間裡久久迴蕩。
江琯清算葉家人嗎?
葉寒崢自己也是葉家人啊!
她垂眸揪著手裡的帕子,想了許久也沒尋到個答案。
葉夫人被他氣得臉都白了,在葉晏兮的驚聲尖叫中,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二哥,你幹嘛非要這麼跟娘說話?你這是要氣死她嗎?」
「那我現在跟你說!」
葉寒崢本來都要轉身走了,結果這傻丫頭就撞槍口上了。
陰鷙狠辣的男人瞪著她,嚇得葉晏兮差點沒腿軟坐到地上。
就聽他猶如發誓一般,一字一字清晰的告訴她:
「我是錦衣衛爪牙,給你丟臉了。等你出嫁那日,把你那英雄大哥從墳里挖出來背你上花轎。別來煩我!」
說完轉身絕然離去,連給葉晏兮解釋一個字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