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崢冷笑一聲,輕蔑的眼神猶如看到螻蟻一般不屑。
「可你若覺得只是掌握這點小事,就能討好嫂嫂,誘惑嫂嫂的話。我會讓你立刻明白,什麼叫做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連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江琯清猛然抬起頭來,看向葉寒崢眼底的殺意和陰鷙。
下意識地解釋道:
「我真的是遭遇地痞糾纏,還傷了膝蓋。白狀元是為了救我,他真的沒有什麼別的心思。」
她以為葉寒崢不相信白卿禮的話,畢竟他一直都對白卿禮存在偏見。
然而江琯清不解釋還好,她越是向著白卿禮說話,葉寒崢的憤怒就越是更深。
他是不捨得將嫂嫂怎麼樣。
但是他可以加倍侮辱白卿禮。
「花魁錦錦將賣身的積蓄都給了白大人,怎麼沒見白大人救她出火坑呢?還不是眼睜睜看著她被惡霸強行侮辱!」
「說到底,他救嫂嫂也不是見義勇為。不過是因為嫂嫂有利用價值,值得他冒點小風險,送給嫂嫂一個小人情罷了。」
什麼叫做殺人誅心?
看看這番對比就知道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吃軟飯不算最諷刺侮辱的,再加一個對比就能將白卿禮踩進泥里。
江琯清震驚地看向白卿禮,當真沒想到他居然收了錦錦的錢。
明明那日他避之唯恐不及,她是親眼所見的。
白卿禮的雙手緊緊握拳,只覺得自己一身傲骨都被葉寒崢打碎。
羞憤侮辱的感覺令他頭皮都發緊,呼吸困難之下連喉頭都發腫。
他不敢去看江琯清的視線,卻又不得不轉過頭去,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道:
「不是這樣的,我……」
「你的事情,與我嫂嫂無關。無論今日的事起因如何,本官都不希望再看見你出現在嫂嫂面前。否則後果,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
桀驁男人冷聲打斷他的話。
甚至還抬手打了他肩膀一掌,讓他不受控制地踉蹌離去,完全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小叔,你真的誤會了。」
江琯清看著白卿禮離去,看著桀驁陰鷙的男人單膝向下蹲在她面前。
她還天真地以為,葉寒崢只是不相信白卿禮的話而已。
可惜,她這話才出口,下頜就被他用力捏住。
巨大的力道使得她俏臉煞白,疼痛自他指尖捏著的位置散開,半個下巴都已經開始發麻。
而他看著她的視線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有陰鷙狠辣和憤恨。
猶如一團從天而降的火,要將她徹底焚燒殆盡。
「嫂嫂的心還真是大啊!裝了娘家人不算,又要裝進別的男人。你說,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我就應該將你鎖在院子裡,每時每刻只能見到我。你才能乖乖地站在我面前,心裡眼裡只有我!」
葉寒崢勾起一側唇角笑了笑,又用舌尖輕輕舔了舔形狀完美的薄唇。
眼底的瘋狂絲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