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天台慕意清看到李蓉兒刷卡進入了廖儒和祝蕊的房間。
她是準備做些什麼?為了進入演藝圈……?慕意清搖頭諷刺自己不要在這個圈子待久了看什麼都是髒的一定不是這樣。
回到臥室她摸了摸景初的額頭,又取來溫度計幫她測量體溫已經退燒。
慕意清才放心打開衣櫃,取出浴巾和睡衣來到浴室,卸妝沖澡,玻璃房內水霧曼起,很多心事也隨著揚起。
還要錄製三天,若景初還是像今日一樣死纏爛打,她該如何應對,當年提出與景初分手,說了幾句狠話,景初再也沒有招惹過她。
可現在的景初像變了一個人,或者說這才是真實的景初,她招架不住。
慕意清害怕與她繼續糾纏不清,也害怕刺激到她,又出現其他的人格。
她不忍心,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因為景舒的強迫才遠離景初的。
心事重重地關掉花灑,慕意清裹了浴巾打開玻璃房的門,本應該躺在床上的醉酒女孩出現在了洗手間,半開的門頓住了。
「姐姐。」景初蹲坐在馬桶旁,眼神清明了不少,注視著她露在浴巾下瑩白筆直的腿。
好長一道疤痕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比起腳尖練舞留下的傷痕嚴重數百倍,數百隻蜈蚣蟄伏景初的身體上,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慕意清被嚇了一跳,不知是她想事情過於入迷,還是潺潺水聲掩住了聲響,景初為什麼會在衛生間?
她不自然地將浴巾向上拉去,景初眼眶都紅了,目光還停在她的大腿上,想到了什麼,慕意清語氣微怒道:「你出去。」
在景初心裡,那道因為她過錯留下的疤痕,比古代含冤受屈墨刑,刺在臉額的髒字還要殘忍。
她寧願這道疤痕雙倍、百倍、無數倍地出現在自己身上,也不想看到這隻醜陋的蜈蚣無情地蜇咬著她心愛的女人。
景初抽了抽鼻子,靠前挪去,她伸出手想去觸碰,真的好痛,光看著她都快要痛死了,她不敢去觸碰,淚水在這個時候都不配出現。
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指尖還有幾厘米的距離,慕意清渾身不自在,合上了玻璃房的門,聲線冷酷無情道:「你別碰我。」
玻璃上水霧還在,她看著一牆之隔的慕意清的微微抽動的肩膀,好似在平復因氣怒加快的呼吸。
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她說,可是要從哪裡說起,慕意清都不願意回頭與她多說一句話。
景初一直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卻又止不住地流淚,唇瓣微顫著重複不間斷地道歉。
「對不起。」
「姐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