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極盡絕望的聲音,讓慕意清的心也跟著碎掉了,她告誡自己不能這樣,她不應該刺激景初。
調整一息,慕意清轉過身子,打開玻璃門,視線落在了洗浴台附近的睡衣和面膜上。
「你先出去,有什麼話等我換好衣服再說。」
原來的計劃是洗完澡敷個面膜,吹完頭髮再換上睡衣去沙發睡覺,全被景初打亂了,她有點想責怪景初醒酒怎麼醒得這麼快?
她不知道的是,景初這些年酒量見長,起初只是半醉非醉,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景初焦急地等待著,她不知道慕意清還會不會回來,她還在發燒,慕意清還會關心她嗎?
徹底地拋開宋挽喬教給她的一些爛招,她開始死纏爛打,找尋慕意清還在乎她的證據,只要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她就能鼓起勇氣,再次追求慕意清。
景初手心著地,支起身子爬起來,襯衫到處都是褶皺,敞開的領口露出了大片的肌膚,還有酒精過敏留下的緋色。
慕意清將目光停留在景初臉上,女孩滿面淚痕來不及擦拭,哽咽地回覆:「好,我在外面等你。」
景初走後,慕意清手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上緩了一會兒,打開涼水洗了臉,好讓自己清醒些。
她麻木地換好睡衣,回想景初為什麼要對她說對不起,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話語去回復景初,才能做到不給她留有幻想的同時不刺激到她。
客廳中景初死死盯著臥室的門,生怕慕意清會逃跑掉,一分一秒都像度過一個世紀那樣長久煎熬。
又幾分鐘過去,她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向她靠近,慕意清接了兩杯水,一杯涼水給自己,一杯溫水放在桌邊給景初。
景初剛剛在衛生間吐過,一天沒怎麼進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她抬頭看嚮慕意清,重複剛剛道歉的話。
慕意清看向別處,無奈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景初搖頭:「你知道當初你的活動都是被我攔下了吧,是因為我,你才被迫參加這個選秀,也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
她將目光移到慕意清藏在長褲下的腿上,雙目猩紅道:「最後再也跳不了舞。」
四年間,慕意清再也沒有跳過舞,就連劇本中含有舞蹈的角色也不曾接過。
慕意清否認:「沒有不能跳舞。」
轉念思考,人格分裂主人格不會記得副人格發生的事情,但不排除宋挽喬已經將視頻回放交給景初的可能性。
她抿唇解釋:「前幾天舞蹈練習你有看到嗎?腿上的傷不嚴重,只是疤痕看起來唬人,這幾年一直在忙。」
景初微怔,聽到慕意清說:「所以沒有去醫院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