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師交代的任務,徐延想了下,點頭答應,揉了揉眼睛跟著離開。
這是景初和傅星凡的計劃,兩個人有不同的目標,合起伙來製造可以單獨相處的機會。
慕意清幾不可察地冷笑了下,景初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她,女人還在認真觀影。
離開的節點也是提前商量好的,正是她們在電影院錯過的片段,後來她們坐在這個位置繼續看了下去。
多年後,繼續播放下一段劇情。
葉念幫忙打雜工作的樂隊主唱單飛了,吉他手,貝斯手,鼓手此時像個無頭鬼一樣,無主地坐成圈,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們答應陪酒女的事情只是說給葉念一份工作,並沒有教她唱歌,更別提樂器了。
葉念只是報喜不報憂,工作的事情陪酒女不知道,每次問的時候,葉念都說:「他們很好,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樂隊的開支都是主唱出資,他單飛的前幾個月還是正常給樂隊投資,只是少了主唱的樂隊跟沒了靈魂的人一樣,都是飛一吹就會散的軀殼。
又是一個雨夜,樂隊解散了,葉念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她不知道樂隊的大哥們會不會告訴姐姐這件事。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麼都做不好,跟在姐姐身邊只會是負擔。
時間還早,葉念做出要離開這裡的決定,找來之前搬家的麻袋,一點點收拾自己的衣服。
從山裡走出來的時候,她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在酒吧工作的時候,多了工作服。
姐姐的衣柜上現在有了半邊都是她的衣服,姐姐總是喜歡買各種好看的衣裙送給她。
葉念無數次地說:「姐姐,不用給我買衣服,錢攢著買房子。」
姐姐每次都是撫摸她的,溫柔地說:「念念,姐姐喜歡看你穿得好看些。」
她攥著一件白裙子,眼淚啪啦啪啦地掉了下來,比那個季節的雨滴大得多,也燙得多,在白裙上暈開成一朵朵灰色的花。
「念念。」門口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怎麼哭了?」陪酒女放下手中的蛋糕,難以置信地看向她手中打包的行李。
葉念抹了抹眼淚,撒了謊:「不是換季了嗎?我收拾一下衣櫃。」
這段時間陪酒女的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見不到身影,葉念跑過來抱住了她纖柔的腰肢,抬頭眨著眼睛問:「姐姐,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陪酒女颳了下她的鼻子,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
葉念還記得最後一次過生日是外婆還在的時候,外婆唱著她喜歡聽的歌,給她買了個小蛋糕,給她戴了生日帽,給她換了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