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雪花落下,一點點淹沒車窗,女人的身影是看不到了,她的身上也積下了不少雪。
今夜沒有星星,所以願意不會實現嗎?
室外氣溫很低,雪花落在身上沒有化掉,羽絨服是防水的,應該很暖和,但是景初的身體好像不會發熱,在冰天雪地中,與飛雪落下的溫度差不多。
她看到車燈亮了起來,雨刷器清理著積雪,車中女人的眼睛哭得通紅,更多的愧疚和心疼侵蝕著她的內心。
她又在逼慕意清,用著近乎自殘的方式,萬幸,成功了,女人打開了車門,來到了她的身邊,慕意清還是在乎她的。
景初的臉被凍得煞白,強忍著頭疼才沒有發抖,聲音發顫地道歉。
「剛剛對不起……我忍不了了,我們能不能複合?」
一天也忍不了,她不想和她做朋友,她只想黏在慕意清的身邊,每天睜開眼、閉上眼前都可以看到她。
她不明白,慕意清明明是在乎她的,為什麼要一次次推開她。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踮起腳尖,幫她把髮絲上的積雪清理掉,她配合低下身子,溫熱的手很快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果然,很燙。
慕意清拉著她走進了別墅,管家老早看到家中的小千金站在外面淋雪,還沒打傘靠前,直接被一個手勢揮走了。
別墅是上下三層,見景初和一個陌生女人進來後,所有人都停在原地低頭等候指令。
「房間在哪?」慕意清問她。
送到家門前了,不願意回去,羽絨服明明有帽子卻沒戴,整個人淋濕透了,又開始頭疼發燒,每次都要用這招逼她回頭,逼她去照顧她。
臥室位於二樓,寬敞舒適的床上的被褥整齊地鋪疊著,映入眼帘的壁畫,陳列著的擺設品,盡數彰顯豪奢。
慕意清無心關心其他,立馬指揮她:「去洗澡,不要讓發燒更嚴重。」
景初將手握得更緊,眼圈發紅問:「你不會離開吧?」
「不會。」
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波瀾,景初不敢相信她,杵在原地不動。
慕意清掙開她的手,話中帶著威脅:「或者我現在就走?」
「不要。」景初老實找好衣物,對著她說:「你不要騙我。」
慕意清揮手道:「知道了。」
無論是誰的家,結果是一樣的,起碼暫時留住了。
……
這家的小千金是個早產兒,當初差點沒救回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平平安安地長大了,就是有點什麼問題就容易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