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睜開眼睛,沙啞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寧靜。
「姐……姐……」
「醒了?」回應的人是她的親姐姐景舒。
景舒找來了護工幫她點水潤唇,她雙手環胸,俯視著床上還沒完全清醒的病人。
陷入昏迷前,景初還在慕意清的家中,她以為只有慕意清會把她帶到醫院,唇間有棉簽沾水濕潤後,她睜開眼睛又叫了句姐姐。
景舒靠前走了兩步,方便景初看清楚是誰,溫和地笑出了聲。
「不是叫你。」床上的病人反應過來,慕意清不在。
「我倒也沒那麼自作多情。」退燒後,妹妹再也沒有叫過她姐姐。
景舒嘲笑她:「不長記性。」
從小到大非要被傷到快要死了,才能徹底拋下親情的姐姐,還有愛情的姐姐。
「她人呢?」景初掀起被子,蒼白的手落在輸液的針頭處。
「不合適就不要糾纏。」景舒手快攔住了她,目光隱忍:「不想被爸媽知道,就老老實實躺著別動。」
針頭最後還是沒有拔下來,父母在國外過得開心,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打擾她們。
景初靠在病床上,胸腔略微起伏:「哪裡不合適?至少比你和蘇西合適。」
景舒和蘇西的事她老早就知道,至少她和慕意清不是骯髒的金錢關係。
景舒嘴邊的笑定格住,隔了幾秒才說:「我們合約關係的玩玩,不談感情。」
景初瞪了她一眼,說得真好聽,有未婚夫還搞這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景舒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直言道:「你做的事情並不比我高尚多少,你甚至不知道愛是什麼。」
「或者我換句話問,你心裡清楚,你愛的到底是不是慕意清。」
景初明顯一怔,她曲了曲指節,語氣堅定,心裡的底氣卻不是很足:「當然是她。」
床邊的手機忽然響起,景舒瞥了眼,似笑非笑道:「不要自欺欺人,害人害己。」
像是被戳穿了一樣,景初抓起手機縮進被子裡:「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好好養病,很多信息,慢慢看。」景舒走到門前,剛開門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她對著屋裡說:「你朋友來看你了。」
朋友指的是從林島回來的幾個人,傅星凡忙完拍攝跟了過來,眼眶通紅,和景初的狀態不相上下,沒聊幾句,景初把其他幾人打發走。
傅星凡趴在病床上號啕大哭:「我被拒絕了,約定好的獲得C位在一起的。」
景初冷笑幾聲,慕意清給過她多少承諾,有一件是完成的嗎?約定是最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