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景初嘴上那麼應著,做出來背道而馳。
片場拍攝正常進行。
「卡台詞不對。」
「卡,情緒不對。」
「卡。」
「卡。」
保溫杯的菊花茶已經涼透,龐曼一飲而盡,嘴裡還咬著苦澀的干菊花胸口此起彼伏。
從業多年從未見過如此不著調的演員一場一鏡ng了幾十遍幾個小時過去進展為零。
宋挽喬拎來保溫瓶往杯子加水,跟在龐曼身後耳膜都快破裂景初老是沒狀態,這麼拍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她提議:「要不今天休息一天?我晚上和她聊聊,明天再拍吧。」
片場上的小年輕有些趁著愚人節告白成功,躁動的心隨著這一句句卡也涼了下來,整個片場工作人員情緒都不高。
龐曼無奈嘆氣,拿來對講機:「今天就到這吧,明天繼續。」
劇組人員瞬間歡呼起跳,馬不停蹄地收拾片場道具,景初忽然起身朝龐曼的方向走去。
「龐導,我找到狀態了,大家先別散。」
龐曼圈著手中的劇本,掀起眼帘,一臉的不相信:「你確定?」
景初:「確定。」
前面兩次ng是沒有狀態,後面所有的ng都是她的刻意為之。
刻意去拖時長,拖進度,為了讓慕意清沒有時間和徐延見面。
她承認她在犯賤,她也承認她無恥,下流,所以這個場子不能散,必須要拍下去。
「行,最後一次,還是狀態不行就散場。」龐曼見她態度誠懇,相信她,繼續拍攝。
場記打板:「一場一鏡X次,Action。」
宋辭放下小皮箱,核實了船票與房間號,禮貌她看向倚靠在門前的女人。
「女士,這個是我的房間。」
盜女直了身子,連同煙氣香氣一同靠近:「哦,我說怎麼開不得門呢?」
她指尖掂了掂菸灰,聲音格外嬌媚:「謝謝小妹妹。」
宋辭回到房中,一張床,旁邊是一張桌椅,一扇不大的圓形窗戶。
她將皮箱放在衣櫃旁邊,拿出了底層的作畫工具和一塊價值不菲的懷表坐了下來。
宋辭的記憶力很好,只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她也可以將其畫出八九分相像。
如此美艷的女人簡單地對視之後,那雙桃眼好似能勾人心魂一般,掌間的畫筆行雲流水地落了下來。
不多會兒,那個女人惟妙惟肖地出現在宋辭手中的畫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