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長空回過神,從椅子站起身來,走到秦流西面前,向她深深地拱手作揖:「不求大師醫術無雙,長空拜謝。」
秦流西吊兒郎當地擺手:「都是你出銀子我出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
嗷嗚。
四方一把抱著大邛,把眼淚鼻涕都糊在他身上,大邛嫌棄得很,推了一下,奈何對方像只八爪魚一樣扒著,沒推開,也就算了,隻眼眶紅紅的看著玉長空。
公子終於重見光明了。
「公子,真的,完全看清楚了嗎?」錢叔哽咽著問。
玉長空看向他,道:「錢叔老了許多,這些年,讓您操心了。」
錢叔上前一步,抱住他,搖著頭又哭又笑:「公子都及冠了,老奴哪有不老的?能看見就好,這就好,小姐泉下有知,也可以放心了。」
「以後,我會在他們墳前告知的。」玉長空溫聲道。
錢叔含笑點頭。
玉長空轉過頭看秦流西,愣了一下。
「小秦這是要走了?」
秦流西他們正在收拾藥箱,聞言點頭:「你都好啦,自然要走了。」
好啦,代表她不必再過來問診。
玉長空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道:「我這身體,就不必再根治了?眼睛治好了,那其餘的五臟六腑?」
「這陣子給你治眼疾的時候,行針時我順帶也有幫你調理一下五臟,平衡陰陽,不然這幾日你的氣息哪有這般好?你不會再不易入睡,又時而從驚夢中醒來吧?」
玉長空愣了一下。
「確實是如此,公子這陣子睡得極好,還以為是因為公子喝的湯藥緣故呢。」四方道。
玉長空瞥了四方一眼,要你多嘴。
秦流西又道:「行針有用,湯藥亦是如此,不僅僅是治療你的眼疾,是還有其餘的輔助作用,平衡陰陽是最重要一點。」
「原來如此。」玉長空想了下,又指著自己的眼睛,道:「如今已是完全看清楚了,可還會看到那些東西?」
「你要沒事,隨我上街走走?實在難以承受,再給你封上。」
玉長空等的就是這句,道:「好。」
一行人正要往外走,秦流西咦了一聲,立在屋檐下,看著一個紙鶴飛來。
「公子,公子,是清平觀的傳信。」四方眼尖,一下子就認出紙鶴來。
一隻紙鶴能跟真的一樣飛來,只有清平觀能了。
玉長空立即看去,指尖微動,雖之前對這傳信方式有進行過想像,但真正看到一隻黃紙鶴往自己飛來的時候,他的內心仍是極為震撼的。
大開眼界。
玄術,果然神乎其技。
秦流西伸手,紙鶴落在她的手心便不動了,她展開紙鶴一看,清遠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