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三奶奶也是知道這規矩的,見葉掌柜拿了這規矩說話,也不敢強搶,只看著秦流西道:「我是塗家的三奶奶,娘家是盛京蒙氏,這玉雪肌,是準備要送給宮中的蒙貴妃娘娘。你開個價,我跟你買了,多少銀子都可以。」
在她進來後,燕兒娘就站在一邊,聽到這話,瞳孔一緊,看向秦流西。
她有些明白,這什麼玉雪肌,怕是這位公子打算用在燕兒臉上的,如今有人來求,來的還是那傷了燕兒的塗家人。
婦人眼中又驚又懼又怒,卻是一聲不敢吭,在貴人眼中,她們這樣的小百姓,卑賤如螻蟻。
她看著秦流西,這位公子,會懼怕塗家人嗎,若不怕,那塗家人會對她如何,會因此受到連累嗎?
這玉雪肌,聽起來好像極其名貴的樣子,也不是她們這樣的星斗小民能用得起的。
婦人抿嘴,上前一步,對秦流西輕聲問:「公子,這藥可是要用在燕兒的傷?」
秦流西點頭:「只有玉雪肌,她才會恢復如初。」
婦人心頭一緊,斗膽拉著她走了兩步,看了榻上安睡的女兒,道:「公子,燕兒的傷也都縫上了,若因此留了疤,那也是她的命,我們認了。卻不能因此而連累你,這藥若是如此貴重,他們求,您讓了吧。那塗家,得罪不得。」
秦流西一笑:「你可知道,從沒人叫我認命,我秦不求也從不認命。這世間,也沒有人是我得罪不得的。」
她這話,說得是滿堂皆知。
好囂張!
塗三奶奶眉頭皺起來,臉色有幾分難看,她已經言明了自己的身份,甚至隱隱有以身份壓制,讓秦流西退讓的意思,可這人好像聽不明白。
不,並不是聽不明白,是不怕。
也是挑釁。
那粉衣丫鬟上前一步,道:「這個公子,我家奶奶願出高價來買藥,你行個方便。」
「我若不行呢?」秦流西走到葉掌柜跟前,從他手上直接拿過玉雪肌的玻璃瓶子,對藥童道:「往年的雪水可有存下?」
「有的。」
「取來。」
藥童應了,飛奔去後堂取水。
「喂,你這人,可知我家奶奶是什麼人?」那粉衣丫鬟看秦流西油鹽不進,脾氣也來了。
秦流西睨著她:「年紀輕輕的,你是得幻聽了還是耳朵聾不好使了?你家奶奶剛才不是說了,她乃塗家三奶奶,蒙氏女。大家都聽到了,就你聽不到,耳聾是病,得治。」
司冷月噗嗤的笑了。
粉衣丫鬟粉臉漲得通紅,怒道:「你既知道,怎敢?」
「她是什麼人,關我屁事。」秦流西扔了一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