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指著符籙:「你說,我咋啥都會呢?」
岐黃:「?」
「這些東西,我像是一學就會,你說我如此聰明,是不是神仙托世?」秦流西眨巴著眼道。
這語氣,真的不要太驕傲和張狂,在外面必是被打的那個。
岐黃眼角微微一抽,道:「您是不是神仙托世我卻不知,就是神仙,您也身在凡塵了,是凡夫俗子了。所以這一應的凡塵中事,你還得理。我合算過了,太太給的八百兩銀子,怕是不夠把這個鋪子支棱起來。」
秦流西大驚失色:「啥?不夠?這驅邪捉鬼的生意,不計成本的啊,都是我自身的本事,哪怕我給人治病,也只開方,讓他們去長生殿撿藥材就是。這還不夠?」
從前關老頭的棺材鋪子,就是把舊料都折算起來賣了,也不夠八百兩的吧?
「我先說這治病啊,且先不說那需要開方長久用湯藥的,就急症,您不得準備一些普遍的藥物?壽喜坊那鋪子離長生殿可是距離不短,還要現熬的話,就更麻煩了。我是覺得,一些普通的藥物,多少也得備上一些,比如要是有人來治傷呢,金瘡藥要不要,麻藥要不要,桑白皮線縫針那些東西要不要準備?」
岐黃一樣樣的撥著算盤算著,既然要治病,藥物少不了,尤其救急的。
「這是一筆治病的。還有這驅邪捉鬼,黃紙硃砂筆什麼的您得備著吧?」
「就是不用符,我打也打死他!」秦流西霸氣地道。
不遠處牆頭上的兩鬼長了順風耳,聽到這話,雄鬼嘖嘖地搖頭:「論凶,還是大人凶!」
雌鬼盤腿坐著吞納吐氣,眼也不睜,道:「要不怎有鬼見愁一稱?」
屋內,岐黃忍了忍,道:「您能打,也不是回回就打吧,不嫌手疼?那平安符啥的不畫?」
「那個,不要太多錢吧?」
岐黃冷笑:「你說過的,越是質量上乘的硃砂黃紙,就越是靈。還有客人若要求些保平安的法器啥的,您不得提早蘊養?這些材料不是銀子?」
「我沒說過!」秦流西狡辯:「那些東西再好,也比不上我靈力本事強大。」
岐黃懶得聽她狡辯,又道:「除了這些,還有鋪子裝潢,後院兒那道室您要布置的話,肯定得用好的東西,還有病號看診的診室……對了,開鋪子還得去相關衙門備案,這也得塞點銀子過去,好叫衙門的人方便行事,以後還得繳納鋪稅……」
「別說了,開個鋪子咋這麼麻煩,果然不是我能幹的!」秦流西不耐煩地打斷她。
岐黃斜睨著她:「那不開了?」
秦流西眼睛一亮:「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這又不是您的私產,是太太把銀子交給您,作為長房的小私房,讓您開源。就是您接下來了,現在撂挑子,就得跟太太說一聲。不然總不能一直放著吧,畢竟鋪子有了,銀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