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像是看出她心中想法,道:「我們清平觀也不差,將來一定能成為天下第一觀。」他看向小廣場那個偌大的香爐,道:「燒比那根還要粗的香,廣建信殿,納信眾無數。」
秦流西欣慰不已,重重地一拍他的肩膀:「吾心甚慰,這志氣可一定要保持,此後清平觀的傳承和發揚光大就靠你了。」
滕昭點頭,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靠他,那她呢?
他正想說什麼,無相寺的慧能主持大師出來了,看見幾人,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秦流西拱手行了一個道禮:「不求見過慧能大師。」
慧能大師眉目慈和,看向她腳邊的包裹,道:「不求小友是有所求來?」
「瞞不過大師的法眼。」
慧能大師:「隨我來。」
他把幾人帶到地藏殿,讓秦流西把那陰物放到一個佛瓮里,又盤腿坐下,對著佛瓮念了一趟往生咒。
隨後,他才對秦流西說:「這陰物寄放於此,貧僧會每日親自來念往生咒,只是百年怨咒能化去多少怨氣,只看業果幾何。」
「勞煩大師了。」秦流西露出笑意。
慧能大師看著佛瓮,輕嘆:「不過是略盡綿力,只是不求小友……」
秦流西看著他等著他的話。
慧能大師笑了笑,雙手合十,道:「以後在外莫總拿貧僧作伐子。」
秦流西訕笑:「我不敢。那個,我就不打擾大師修行了,這就告辭。」
慧能大師頷首,看著她離開,再看佛瓮,喃喃念道:「汝一念起,業火熾然,非人燔汝,乃汝自燔①。阿彌陀佛。」
秦流西帶著兩個徒兒腳底抹油地出了無相寺,隨意雇了一倆馬車往城裡去。
……
陳皮帶著萬策正在打理鋪子,秦流西離開的這段日子,也陸續做了幾單生意,都是買賣符籙和符牌的,也來了幾個想要求醫的人,宋燁介紹過來的,只是秦流西不在,只能讓他們以後再來,包括宋燁也是,他是想和妹妹一道來施針的,卻是撲了空。
除此外,還有一個。
陳皮看向門口處那蹲著的小廝,唇角勾了一下,倒是能等。
是的,這位便是當日跟著一個管事來試探鋪子虛實的小廝,說是主家想求醫,奈何秦流西不在,只能在這苦等,一等就是好些天。
萬策正捧著一本醫經在讀,在鋪子當差時,他聽了陳皮講了不少秦流西的事跡,還被他帶去亂葬崗遛了一回,好好感受了一下何謂鬼哭狼嚎。
撇除嚇尿褲子的羞恥不說,倒真的長了些見識,也明白了這個鋪子是怎樣的存在。
陳皮忽有所感,跑到門口處,道:「主子回來了。」
萬策一愣,也走到鋪子門口,看向巷口,沒有人啊。
但下一刻,秦流西就帶著兩個小孩闖進了視線之內,正緩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