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陽道長的逃離身法有些詭異,人像是忽然不見,更坐實了其修邪術的妖道身份,傳得沸沸揚揚的。
可金華觀卻像是一點都不受影響,該布施就布施,只是半點不提泰陽道長,仿佛恥於與之為伍。
「這才一天不到,就慫了,這金華觀主還不如在你爹上門時就把人交出去呢。」熊二對景小四說道:「在你爹鬧了那麼一出,道觀的名聲都糊一層糞水了,他才用這麼個法子撇清關係,怎麼看都很假,這觀主真是腦子有坑,不太聰明的樣子。」
景小四道:「誰說的,就不准他們自己唱一場戲?從明里轉到暗裡?」
「這……」熊二摸了摸後腦勺,看向秦流西,問道:「少觀主你怎麼看?」
秦流西道;「不管真假,都是應對的辦法,管用就行。若是真,及時止損,大善。若假,也沒什麼損失,如景四說的那樣,從明到暗罷了,不過若是這樣,你們就要麻煩些,畢竟你們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他要想報復,隨便在你家做點什麼邪術或去你家祖墳動一下,呵呵。」
景小四後脊升起一絲寒意。
熊二也變了臉,道:「這豈不是我們在明,他在暗,這還玩屁?」
「所以這一手應對,也不算有坑。」秦流西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景小四道:「要是你那便宜弟弟真沒了,泰陽道長肯定要記這個仇,所謂睚眥必報,你們侯府,危矣。」
景小四臉一黑,神色跟吞了翔一樣,別提多噁心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自己僥倖沒事,對方自己作孽吃了巨虧反要把這個錯記到自己頭上,這是什麼道理,也太狗了。
最麻煩的是,對方跟個耗子似的藏在暗處,真再施點什麼邪術,豈不是防不勝防?
景小四有些坐不住,可憐兮兮地看向秦流西,大師救命。
熊二道:「少觀主,你可千萬要正視起來啊,這狗道長,是在挑戰您的權威啊,小四是您救的,他搞小四,就是搞你不是?」
秦流西瞥他一眼,求助就求助,別開黃腔。
熊二諂笑。
「也不必怕他,若是家裡有些不對,馬上去找道長破術,這不還有金華觀主嗎?他修為道術不錯,就找他解決。」秦流西淡笑:「但凡做法施術,一旦破必遭反噬,之前他已經吃了兩個反噬,再吃幾個,怕是會沒命,所以他敢做,就耗死他的修為,到時候不就任你們魚肉麼?至於金華觀主若不肯出手,那就直接鬧,說他包庇。總之有啥不對的,就釘死泰陽做的,他不是妖道嗎,連金華觀自己都出了告書他修禁術,所以是他做的沒毛病。」
熊二和景小四:你咋把黑心眼玩得這麼溜呢?
泰成真人和泰陽道長:就說此心黑的貨缺了大德吧!
聽了秦流西的話,景小四心定了些,覺得她的話也是可行,天下道士可不止他們金華觀,就自己還抱了個金大腿呢,怕他個熊,敢做就耗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