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已經不管用了是不是?」滕天瀚板起臉,為官的威儀一下子溢出來。
他一怒,立即有人上前拖人,眼看這些人張嘴要嚎,順手就拽下汗巾堵了她們的嘴。
滕老夫人氣的身子直顫,怒道:「反了反了,我看誰敢?老大,這就是你給我賀壽的壽禮?你還不如直接抬了棺材讓我躺進去。」
「老夫人息怒。」眾仆紛紛跪下。
「大哥,凡事都要分青紅皂白。」平樂郡主沉著臉蹙眉說了一句。
那被拖下去的僕婦中也有她的丫鬟,這要打,豈不是打她的臉?
「郡主此言有理,我所知的青紅皂白就是你們縱容下仆搶昭兒的東西。」滕天瀚看了那已經被送到老夫人桌上的魂鈴一眼,又看向老夫人道:「別的不說,我只說一句,昭兒他再不得母親喜愛,他也是我的嫡長子,滕家的嫡長孫,不是這些下仆可以欺辱的,除非我死了。」
就算死了也輪不到他們欺辱,因為還有一個秦流西!
想到秦流西得知此事的後果,滕天瀚就覺得頭皮發麻,後脊發涼。
這些個蠢貨,知不知道自己惹誰了?
滕老夫人臉色鐵青。
「還有,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隨便拿的,昭兒入了道,所穿所戴皆與人不同。你們看他的衣袍平平無奇,卻不知他的衣領袍角袖子的紋路,都是道家符文,他戴的布巾同是如此,都是精心製作的,他說的這個鈴不能給,那就是你們拿了也無用,甚至可能招禍端。」
他說著還淡淡地看向滕啟,眼裡帶了些責備和不喜,這個孩子真是被老母親和他那個郡主娘給寵壞了,以為真的什麼都可以拿到手。
滕啟有些秫他,躲到平樂郡主身後,只探出半邊臉。
滕老夫人被擠兌得臉色發黑,一時有些下不來台,沉著臉把那魂鈴一下子掃在地上:「一個破鈴而已,就你小侄子想要看看,至於這麼拿話來壓我?」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溫氏上前對滕天瀚道:「老爺,先把昭兒帶回院子歇著吧。」
滕天瀚看向溫氏,後者微微搖頭,他便嘆了一口氣,把滕昭帶到院子。
滕昭誰也不理,拿了自己的符筆找了紙就開始畫符。
滕天瀚想說點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便讓人去請了杜先生來哄他。
杜先生也是有些嘆息,從前滕昭封閉自己時做的事是沒日沒夜下棋或是畫畫寫大字,而且是一旦起了頭,那畫必定要畫完,字帖也得寫完一本,如今他發泄情緒的方法卻是畫符。
這孩子果然是正式把道放在了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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