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雷老太都忘哭了,愕然地看向秦流西,老樹?
黃氏心想,夫君再過兩個月就三十六了,都可以當外祖父的年紀了,確實算老了。
秦流西繼續道:「雷鳴年紀這般大了,長得也不算多俊,也才剛中進士,而他並非名門望族出身,便是為官,論人脈,他必然不比那些世家子,如此要晉升,就得靠政績,這就需要一個長時間,你說你代他拼,得拼多久?還有一點,他都有妻有兒女了,你要給人家當便宜爹麼?」
魏邪笑了,道:「你這是要勸退我麼?這張臉丑是丑了點,但只要我在,總可以氣質來救,至於妻兒,他們若願意,我白得養老送終的娃娃,也沒什麼不好的。」
黃氏又氣又惱,羞得滿臉通紅。
「我確實是要勸退你,你生前既然是道門俗家弟子,又會這天地契,也就是對道術頗有鑽研,不如你跟著我混吧?」秦流西說道:「你想看這世間生氣繁華,不一定非要用他的眼,跟我走,我也可以讓你行走在陽光下。」
魏邪眉梢一挑:「你要幫我奪舍?」
「你做夢!」秦流西瞪他,道:「我正道出身,怎會做那起子損人不利己的事,我只會幫你做一副假身體。」
魏邪訝然,她還有這等本事?
「可以以你生前的樣子來做。」秦流西說道:「你想想,用你自己的樣子在陽光下行走,總比用他人的身體相貌要強吧?」
「神棍的嘴最是會坑騙人,萬一你是騙我的呢?我豈不是虧了!」魏邪故意道。
秦流西:「人和人之間就沒有一點信任了麼?」
「容我提醒你,眼下你是神棍我是鬼!」而你很明顯是在哄鬼。
秦流西:「!」
看我這暴脾氣忍的,給你做身體的時候,我一定不給你做一模一樣的手!
她磨著牙道:「當官沒什麼好的,又苦又累,像他這樣的寒門,肯定要被分到那些偏遠的山旮旯地,魏君你士族出身,受不住那苦的。」
魏邪故作深沉:「重活一世,只要肯拼,總能闖出一片天的。」
秦流西定定地看著他,忽對滕昭道:「徒兒,把你的麒麟匕給我。」
無量天尊,老子忍無可忍了!
滕昭把麒麟匕遞了過來。
魏邪有些不解,直到秦流西拔出了匕梢,露出那通體金紅色散發著金光的匕身時,他的寒毛豎了起來。
「既然說不通,就不費唇舌了,來戰!」秦流西足尖一點,向魏邪撲了過去:「小道早就看你頭頂的這朵花不順眼了。」
在雷老太她們的驚呼聲中,她手起匕落,一把削掉了魏邪頭上的那朵簪花,夾雜著一縷頭髮飄下。
魏邪的髮髻立即散了,披在頭上。
東邪西毒?
去你的。
秦流西哼笑,手又是一揚,麒麟匕劃破了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臂劃下一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