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什麼少觀主,架子是擺得足了,還不是解不了這毒,可憐了公子爺一路顛簸前來求醫,白瞎了。
王昱千也是有些懵,道:「解不了嗎?你也沒有辦法?」
秦流西看向權璟,反問一句:「按理說,你們也不過是從他人嘴裡打聽到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不顧這路途遙遠也前來,是誰給你們我能解毒救你的自信?」
權璟抬頭,道:「實不相瞞,我中毒以來,求醫問藥,但凡有名的神醫都請過了,江湖上的毒娘子也重金請過,亦不能解,便是現在,仍在尋訪能解毒的神醫。除此外,求神拜佛也做過。」
他也是沒有辦法,家中嫡系長房,就剩他一個男兒,能保自然要保著,畢竟能活著誰想去死,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守邊將門之子。
他若死,長房就斷根了。
「不遠千里也要來,乃是我們那邊的崇清觀的觀主九眉道長給我指的明路,他言明往南邊來,便有我的一線生機,而王家的姑婆婆便來了信告知你的存在,所以……」權璟自嘲:「倒是我過於強求,打擾了。」
他站起來,向秦流西行了一禮,轉身欲走。
秦流西在他身後說:「那位道長倒有點功德在身,為你探得這一線生機,算你命不該絕。」
權璟怔住,轉過身來。
「你身上這毒,解不了,但解不了,不代表救不了。」
權璟的心蹦蹦地跳起來,重新坐下:「你的意思是說?」
王昱千已經忍不住了,道:「表妹,算是我求你了,說話能不能一下子說全?你這樣,直接就能把我們送走,嚇的。」
秦流西白他一眼。
魏邪在一旁搖著扇子道:「真是枉為讀書人,她說解不了,那就只有一點,再加點毒,以毒攻毒唄,這都想不出來。」
以毒攻毒?
「沒錯,就是以毒攻毒。」秦流西說道:「萬物相生相剋,此毒生成,自有能壓制它的毒物或藥材存在。而眼下你能活著,又何嘗不是以藥物壓制著,只是不夠它霸道,壓制不住,所以你才身體逐漸虛弱,體型消瘦。」
「如今你這毒,已經全身蔓延,你的五臟六腑皆受其毒,受其害,功能漸衰,一旦它們的功能全失,你就是什麼神丹妙藥都救不回了。所以你如今消瘦衰弱像個人形骷髏都是輕的,五臟六腑衰竭,你別說坐在這裡,便是與我說話都無力,甚至睜不開眼。」
五臟六腑衰竭,代表著生機已失。
「這毒目前無解,就只能用比它更霸道的毒藥來壓制甚至取代,但此法亦有一種危險在,就是你可能會扛不過去,畢竟那是更可怖的毒物,而你身體孱弱,我怕你經受不住這種痛苦。」秦流西看著權璟道:「所以這種救命法子,亦是九死一生,扛得過,你生。扛不過,死。」
權安的臉色大變:「就沒有別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