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皺起眉,想了想,道:「你說我這毒也曾服下過?不是每日?」
「嗯,如果是每日服下,大夫和太醫估計會察覺出不對來,反而暴露。藏在後面的人很慎重,也很能穩得住心性,情願慢慢地熬死您,也不想功虧一簣。」秦流西冷聲道。
大將軍感覺頭皮有些發麻,遍體生寒。
有人藏在身邊想害他,而他半點不知,誰是人,誰又是披著人皮的鬼。
左大人看大將軍的臉黑成鍋底,便安慰了一句:「現在是不幸中的大幸,少觀主看出來了,老鄭你放心吧。」
大將軍露出一個苦笑,這哪裡能放心呢?
秦流西轉了話題:「現在來說說鄭小姐了,聽左大人說,您也曾問過神佛,找道長測算過鄭小姐的下落?」
「是,遍尋不到,就什麼方法都想到了。」大將軍坐了下來,神色哀慟,道:「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是一遍遍的失望。」
「我看您是往南邊找人,這是找誰算的?」
大將軍回道:「是金華觀擅卜算的詹道長,根據生辰八字算的,說往南邊尋。」
「這八字給我吧。」
大將軍連忙取了紙筆,唰唰就寫下女兒的生辰八字,遞了過去,眼神殷切:「你給看看。」
秦流西接過來,曲起指節掐算,有些驚愕。
「怎麼了?」大將軍看她驚訝的樣子,心提了起來。
秦流西道:「鄭小姐的命格奇貴。」
她拿起筆,在紙上畫著,道:「日干為丙丁火,坐支得金水之鄉,乘風得勢,即是金為財水為官,身旺有助托者富貴,相學上稱為朱雀乘風命,若生為男兒,必高官厚祿,乘風破浪上雲天,若為女,朱雀形似鳳凰,稱為朱鳥,位低鳳凰,不是皇妃便是王妃。」
嘶。
左大人和大將軍抽了一口涼氣。
這麼矜貴?
「可是,老鄭你給瑤丫頭定的讀書人,便是個文曲星,也遠不到王的時候啊。」左大人想起欒百齡的身份。
大將軍卻是滿臉喜意,道:「現在不是,就不能將來作出一番好成績,為侯為王?異姓王也是王。」
這好像有點道理,但感覺你過於自信了!
左大人撇嘴,沒說句掃興的,省得刺激了他。
他不說,秦流西會說啊。
「您想得太理所當然了,別忘了,您家姑娘還在失蹤,是死是活也不知,成什麼王妃?」秦流西道:「還有,或許您從一開始就選錯了人呢?本是當王妃的命,卻當了誥命夫人。」
噗嗤。
大將軍被她一紮心,就跟個漏氣的球似的,氣泄了,球塌了。
「那你快找一下。」左大人道。
秦流西說道:「給我幾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