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忘川的消息我也一直讓人打聽著。」司冷月是知道忘川失蹤的事,也畫了畫像讓自己一系的人注意著,只是幾年來,是音信杳無。
秦流西嗯了一聲。
司冷月看她情緒有些低沉,對那惡佛兕羅的厭憎又厚了一分,先擄忘川,後殺赤元,他對於秦流西來說,就是死仇了。
而他的真人卻從未出現過,可真能藏的。
「沒事。對了,司家這幾年還好?聽說因為國師出現,聖人昏頭了,對你們族,可有影響?」秦流西問她。
司冷月說道:「從血咒解開後,我接了傳承,就一門心思修習巫力了,司家奉了一半家產入國庫,明面上的生意也全部脫手,剩下些暗地的產業當個後路。如今外面能聽到司家的消息很少,只當我們已經隱世,畢竟我們本就是巫族出身。」
「如此甚好,就是這一半家財有些虧了,給昏庸的皇帝,還不如入了百姓的口袋。」秦流西冷笑。
司冷月雙手背在身後,道:「也沒有什麼,聖人這般昏庸,其實也不過是在自掘墳墓,遲早步高祖的後塵,長生,哪這麼容易?」
就是修道的都不能長生,只能修身修心,靠著道行上升而增長壽命,但當真長生不死的,怎麼可能呢?
皇帝想要靠區區丹藥就換來長生?想屁吃呢。
他這麼吃丹藥,是真的好丹倒還能來個強身健體,但長年累月這麼吃下去,體內必有丹毒,到時候越積越多時,神仙難救嘍。
這是嗑丹藥帶來的危害之一,這之二,要是他的好兒子們等不及了,動什麼手腳,那他就是高祖第二人了。
所以,司冷月覺得當今聖人就是在找死,他也遲早會完蛋。
「我這陣子也有觀星象以巫筮占卜,那位活不過五年。」司冷月冷漠地說了一句,道:「只是苦了百姓,國將不國的話,最苦的還是百姓。」
秦流西冷嘲:「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他倒是不管不顧了,聽說還自封一個九正仙長,龍袍也換成道袍為便服了。」司冷月說著從司家渠道傳來的小道消息。
「什麼不倫不類的。」秦流西面露鄙夷,道:「你可知那國師是什麼來路?」
「聽說師承通天教主一派,師門為趙公明座下弟子,自認是趙公明的徒孫來著,也就隨他說了,誰還能去考究是不是真的不成?」司冷月道:「二十九年四月末時,大皇子,也就是當今太子進諫說遇一隱世方道來府,預言京郊端午有地龍翻身,未湖水溢,太子不敢隱瞞,才把此人引薦,結果你懂的,說中了。接下來,他又預言了幾件國事,無不一一應驗,就被聖人奉為上賓,後又獻上神丹,表演了呼風喚雨,國師之位就拿到手了。」
秦流西聽得嘴角直抽抽,道:「如此聽來,那些學子稱他為妖道,還真不算冤枉了他,這種騷操作,同神棍也無什麼兩樣。至於預言,但凡有點道行的道人,占卜一下也不難,呼風喚雨就更是了,畫兩道降雨符就行了,呼風?許點好處找些陰魂來飄一場風,簡單得很,還是自帶冷氣的引風。一人一根蠟燭什麼的,陰魂們能給呼呼的飄上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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