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在辦公室里見到她後,青年愣了一下, 隨即認出她來,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真真對他點點頭:「來看看。」
孫老師還要備課, 下節課他要上課,於是笑著說:「你們聊聊。」
兩人說了再見,走了出去。
接下來單文宇沒課了,帶著白真真重遊校園:「這幾年學校變化很大,這裡很快要變成老校區了,新校區建在城西那塊兒,你還沒看過吧?」
「沒有。」白真真搖頭,好奇問他:「怎麼想到當老師?」
說真的,就他當年那作風,很痞很刺頭,誰都想不到他現在教書。
「教書有什麼不好?」單文宇揚著下巴,眼睛裡都是光,「我覺得教書很好。「
他現在教的是語文。
更叫白真真無法想像了。
「是很好。」她笑著點點頭。
單文宇側頭看了她兩眼,說道:「你脾氣比以前好了很多。」
「畢竟不用像從前那樣天天見面。」白真真微笑道。
「……我錯了,你還是那樣。」單文宇不僅扭回頭,甚至離她遠點兒。
過了年少時期的荷爾蒙衝動,單文宇現在很明白什麼樣的女孩適合自己,什麼樣的不適合。
像白真真這樣,一朵長滿刺的玫瑰,就很不適合他。
再漂亮也不行,消受不起。
當然,老同學多年不見,飯還是要約一頓的。兩人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了頓曾經很風靡,懷舊味道滿滿的砂鍋。
白真真點了一份砂鍋排骨,燉得軟軟的豆腐,大塊的排骨,用料很足,可謂是物美價廉。
單文宇請了客,吃完飯還要了她的電話。
就算她很不適合他,但他又沒女朋友,萬一哪天犯賤,想被玫瑰花扎一頓呢?
出於禮尚往來,白真真也存了他的電話,然後兩人就分開了。
單文宇要回去備課,他下午有課,作為一個年輕的教師,他信念感滿滿,一定要叫手底下的小崽子們承認,他是全國最好的語文老師!
白真真笑了笑,雙手抄兜,慢悠悠地往家走。
小縣城就那麼大,離家不遠,她反正沒什麼事,不如遛達回去。
快回到小區時,遇到了鄰居,她根據記憶叫了人。
然而,走出去不遠,她腳步頓了一下。
身後傳來竊竊私語聲,聲音不大,她們大概沒想到她能聽見:
「呶,白老四家的閨女。」
「聽說是被人甩了,給人當小三,被大房發現了,攆回來了。」
「天天待在家裡不出門,我瞅著是傷了身子,多半是懷了孩子……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