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七月跟著進宮,惹到不好惹的人,白真真護不住她,因此沒讓她跟隨。
「夫人回來了。」七月上前道,上上下下打量主子,見她好似沒受什麼罪,頓時鬆了口氣,「夫人累了吧?奴婢給您泡茶。」
「夫人,您怎麼把侯府給——」管家走上前,焦急地說,「太衝動了,您太衝動了!」
白真真端坐在紅木雕花椅上,抬眼看過去:「心疼了?」
管家一噎。
他心疼什麼?又不是他的府邸!
才怪!他就是心疼,在侯爺走後,他早已把侯府看成囊中之物,之前白真真要帳簿,要坐擁侯府財產,他都不願意,滿心算計著。
「夫人折煞小的。」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不能認,「小的是為夫人不甘啊!」
他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夫人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些是夫人該得的,怎麼能……」
白真真不言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管家漸漸遭不住了,額上隱隱有汗:「夫人,小的,小的是有私心,可小的沒辦法,小的半輩子生活在這裡,以後如何生存,嗚嗚嗚。」
他說著,自顧抹起眼淚來。
「夫人,喝茶。」七月已經泡好了茶,倒了一杯,捧到白真真面前。
看了管家一眼,嫌棄道:「好端端的,哭什麼,沒得晦氣。」
管家不敢喝斥她,這是夫人放在心尖上的丫鬟,臨走前特意叮囑,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他這個管家就不用當了,換人上來。
「七月姑娘,老奴心裡苦啊!」他衝著七月抹眼淚。
七月一點兒不同情,這天底下沒有比小姐更苦的了,這些人一個個在小姐面前哭天抹淚,也不怕遭雷劈。
「行了,有事說事,夫人剛回來,累了,要休息了。」七月端起架子道。
管家便放下袖子,抬起一張老臉,眼巴巴地看著白真真。
他不得不服軟,旁的還好,但朝廷要收回侯府,他插不上手,再如何威風,他就是一個奴僕。
「你若是忠心,未必沒有去處給你。」白真真喝著茶,淡聲說道。
管家立刻拍胸脯發誓:「小的對夫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白真真卻道:「罷了,忠心不忠心的,我也不在乎。總歸用你用慣了,以後去到哪裡,還將你帶上就是。」
這話似乎含著旁的意思,管家心裡一動,緊接著道:「夫人放心,小的對夫人一片忠心,日月可鑑,夫人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小的。」
白真真放下茶杯,看他一眼,微微點頭:「去渭南王府,遞個信兒吧。」
她進宮多日,外面的事情全靠太妃把控,謝字是要說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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