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莞爾,抬手道:「郡王不必多禮。」
如今兩人身份對調,梁景彥還需要向她行禮。
國師啊!別說梁景彥一個郡王了,就算楚王這個親王,見到她依然要客客氣氣。
僅從禮節上講,當然楚王不願意給她面子的話,他是不用行禮的。
那到時候白真真也不會客氣就是了。
「坐。」白真真下巴一點,主打一個瀟灑自然。
她都是國師了,何須再拘泥於淑女的儀態。
梁景彥偏偏吃她這一套,眼眸亮汪汪,只覺他心儀之人好生灑脫,與旁人都不同。
「冒然登門,不知打擾到你沒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白真真入座,笑道:「打擾什麼,我很清閒的。」
她是國師,又不是朝中大臣,沒什麼公務,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皇上修煉卡住時,指點指點。
梁景彥聽她說沒有打擾,不禁展露笑顏,期待地說:「今日天氣晴好,不如我們出去玩吧?」
白真真愕然一下,隨即笑道:「好。那你等我片刻。」
起身,去更換衣服了。
梁景彥坐在客廳里,高興得不知道怎麼好,只覺得國師府的清茶都那麼好喝。
不多時,白真真換好衣服出來了。
「我們走吧。」
她摘下了頭上的貴重飾品,衣服也換了面料樸素的,梁景彥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不禁讚嘆:「這樣很好。」
聰明人出門,就要低調,不能被人認出來,不能被人記住。他就是這樣以渭南王的身份,在京城晃悠了十幾年,都沒被人知道。
兩人剛出了大門,就撞見了不速之客。
「女兒!」白夫人下了馬車,朝她撲過來,「娘終於等到你了!」
白真真臉色一冷,退後避開。
抬眼望去,不遠處白老爺也走下馬車,四平八穩地走過來:「真真。」
白真真冷笑一聲,嘴角譏諷。
「不必開口。」等白老爺來到身前,她慢慢道:「給自己留點體面,別白費工夫。」
白老爺臉色微變,有種惱羞成怒,又硬生生忍下的扭曲:「你在說什麼。爹來看看你。」
白夫人也扒住她的衣袖,嗔怪道:「這孩子,還在跟爹娘慪氣?多大的人了。走,我們進去說話。」
白真真拂開她,淡淡道:「進去?你們也配進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