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事?打個球,她還要怎樣, 才叫有事?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像蘇傾一樣聰慧又善解人意,多的是庸脂俗粉。
這會兒程遠洲看著她與蘇傾相像的外貌,心頭湧起不快:「把臉擦擦。」
「啊?」白真真呆呆地看過去,好像不解其意。
程遠洲聲音冷淡:「把妝去了。」說完,轉頭看向車窗外,好像她多麼令人厭惡一般。
「……」白真真。
你大爺的。
為了打球出汗不暈妝,她用的都是防水款啊!
拿張濕巾就能擦乾淨?他怕不是在想屁吃。
但她還是有職業道德的。她又不是張勇。低聲說了句「好」,就從包里拿出一張濕巾,低頭慢慢擦起來。
她擦了一路,上車時什麼樣,下車時還是什麼樣。
但程遠洲沒關注了。他只覺得累。身上累,心裡累,下車後就被保鏢扶著,往房間去了。
「哎喲,程先生怎麼這麼不小心哦?」夜已經很深了,阿姨端來一杯熱牛奶,到白真真房間裡,「怎麼樣?沒事吧?」
白真真接過牛奶,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扭傷了,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說道,「明天我去買點豬腳,給程先生燉豬腳湯。」
那可不。以形補形。
白真真點點頭:「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姨忙說,「那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白真真點點頭。
等阿姨出去,帶上門後,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程遠洲的腳扭傷有點嚴重,這可不是養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的。而且不單單是靜養,他後面還要進行康復訓練才行。
笑死。
他如果不遵醫囑,以後估計都打不了球了,除非他能夠像小美人魚一樣,踩在刀尖上跳舞。
她慢悠悠喝完牛奶,然後卸了妝,換上一身素淨淡雅的衣裙,去程遠洲房間探望。
「叩叩叩。」她敲門輕聲,「程先生,是我。」
就這個語氣,程遠洲就不想看見她。
沒人應聲,白真真等了等,就推開房門。
「程先生,對不起。」她站在門口,雙手拘謹地交握在身前,「給您添麻煩了。」
程遠洲穿著一身深藍色睡衣,坐在床上,一本薄薄的畫冊被他平攤在腿上,珍惜地輕輕撫著。
「出去吧。」他淡淡道。
白真真沒有多話,老實巴交地應聲:「是。那您好好休息。」
轉身,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