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因又覺得難為情又忍俊不禁。
林業綏卻笑道:“告訴她,不必喊這麼多次,讓她去領賞吧。”
沒一會兒,熱水也備好。
“郎君。”謝寶因輕聲詢問,“要不要先去沐浴。”
林業綏下意識想拒絕,察覺到女子的敬終慎始後,頓了頓,頷首點頭道了聲“好”,隨後放下書,起身進了湢室。
謝寶因規行矩步的服侍完男子穿衣,自己才去沐浴。
湢室內,女子從杅盆出來,站在竹蓆上,玉藻拿著細絲織成的長巾上前去擦拭:“對了娘...女君,昨夜我起來如廁,正好瞧見一個老媼在您和郎君屋舍外鬼鬼祟祟,奇怪的是剛來一會兒就走了,因為還沒認全府里的人,所以我也不敢上前去攔。”
謝寶因微垂著眉眼思索,只怕是她姑氏那邊的人,專門來看他們有沒有遵守敦倫之道,畢竟林業綏虛歲已經二十又一,早就該有兒女的,連她將近十八歲才成婚都算是遲了。
拖至今日,做母親的自然也就更急切。
幸好玉藻沒再犯那急急躁躁的毛病,若昨夜真上去攔,怕會鬧到難堪,偷聽牆角到底不是光彩事,幾年前曾有農婦為兒娶妻,那夜不知怎麼被魘住竟趴在軒窗下偷聽,新婦發現後,第二日便回了娘家,沒多久竟瘋癲,農婦一家子都被新婦娘家告進府衙,至今都還未理清,堆積在京兆府的卷宗里。
此事在高門夫人間傳開後,稍有些臉面和涵養的貴婦都是瞧不起的。
她邊穿寢衣,邊囑咐道:“若日後再遇到諸如此事,先拿回來與我說過。”
玉藻聽話點頭,又緊著說起李秀來。
沐浴好,謝寶因選了紅緞金繡花鳥紋的袒領服和間色裙去與林業綏所穿的灰綠色圓領袍子相配。
林業綏瞧去,起身將女子忘記的一處衣帶系好,隨即沉聲吩咐外頭:“進來吧。”
謝寶因佯裝無事的去妝奩前坐下,正準備梳妝,聞聲不解的扭頭看向外頭,一陣緊密的腳步聲後,穿著打扮比主子都差不到哪裡去的婦人走了進來,她先去朝男子俯首帖耳的問安:“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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