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生殿出來,心情便一直沉鬱著的林業綏往下垂著眼帘,看到懷中女子這副樣子,反而變得輕鬆起來,抬手去碰她的下眼瞼,淚水即刻沾染上來。
“東宮已經快有子嗣誕下,太子也收斂了脾氣。”他安撫道,“而且還有我在,朝堂也不是鄭家獨大,天子想要輕易改儲君人選,也非易事。”
謝寶因抹去指腹上的血滴,輕輕點頭,轉瞬笑開:“我只是疼的。”
林業綏笑然,收回手。
謝寶因本來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發覺箕踞著的男子又重新在看案上的竹簡,她也不再開口,看他那麼認真,不知道要看多久,自己總不能一直這麼窩在他胸膛里,所以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離開,但是卻被橫在腰上的手臂又給重新帶回。
林業綏悶著笑了聲:“陪我看看書,你昨夜不是喜歡看這卷。”
謝寶因也就不再動,安心待著,
林業綏收回落在竹簡上的視線,看著女子烏黑的發頂,問道:“家中可有什麼事?”
謝寶因邊看,摸著竹片的指腹邊滑動,自然而然的答道:“家中有個奴僕惹出禍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明日就能風平浪靜了。”
林業綏眉峰微挑,含笑道:“阿兕今日如何。”
謝寶因止住了指尖的動作,他身邊的奴僕日正時分回來過,看見郗氏身邊的侍女來這裡,又看見乳媼抱著林圓韞出去,肯定會跟他這個家主說的。
她抬頭與男子對視,眉眼柔和起來,莞爾笑道:“因為夫人想念她,所以我讓乳媼抱去夫人的屋舍待了會兒,其餘的時候還是吃了就睡,餓了就哭,偶爾睡著了,還會咧嘴笑,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麼。”
林業綏想說的話就這麼被女子堵在了喉間,他看見妻子在笑,手指忍不住的去摸她下頷,然後就低頭吻在眉眼處,再得寸進尺。
感到唇上濕濡,謝寶因眉眼笑開。
翌日平旦時分,謝寶因因為心裡裝著事情,所以很早就醒來。
躺著醒好昏沉的神思後,手撐著床榻半起身,越過男子正要下榻去,誰知被什麼給絆了下,剛好歪斜在男子身邊。
一隻大手伸來,她被裹挾進了男子所睡的衾被裡:“去哪兒?”
謝寶因與林圓韞那種孩子自言自語多了,逗弄次數也多,連帶著平日說話也帶了些孩子氣:“有蟲咬爛了衛鉚要帶去袁家的納幣禮,我正準備去捉那條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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