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主客之論就已經用以柔制剛的辦法來表明兩個人的身份。
王氏知道謝寶因不會被楊氏給欺負後,安心下來。
快到晡時的時候,家中奴僕來稟車駕已經進入長樂巷。
謝寶因和袁慈航先後離開堂上,去往家門。
剛到家門外,就看見有駕牛車停在巷道里,侍女發現有人出來後,貼近車駕不知道說了什麼,車裡的人才下來。
婦人穿著花樹對羊紋綾的大袖襦,面上有很重的疲色,精神看著不錯,大約是在巴郡那種西南之地待得太久,所以膚色要比建鄴的世家婦人暗沉,也不夠細膩。
她好像是還在等著什麼人,一直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袁慈航看出來後,附耳與女子道:“長嫂,二叔母是不是想要我們下階去迎。”
謝寶因立在台階之上,站在門口,從侍女手中拿過腰扇,指腹按在烏木所做的扇柄上,半闕腰扇前後輕輕擺動間,生了微風,拂起女子鬢髮。
她笑意淺淺淡淡的,半闔目瞧著那階下婦人,恍若神祗看世人。
未應。
本來女子會下階來相迎的楊氏看見那個人站著一動不動,這時候肯定是不好再請侍女或者是寫家書暗示,為了給自己解圍,她急忙拉上侍女帶過來的一個孩童,主動上階,擠出笑來:“這一看就是從安的妻子。”
又看著袁慈航說道:“這是二郎的新婦吧。”
謝寶因行揖禮,笑著回她:“叔母從巴郡回建鄴,路途辛苦,先進去暫坐,休息一下,三叔母也在。”
儘管楊氏心裏面還有很多沒有說,比如解釋為何林益沒有一起回來,但是現在也只能笑著點頭,跟著去西堂。
在路上,她還是找到個機會說道:“你叔父去了吏部,要交付魚符和近十年在任所寫的文書,所以我和六郎就先回長樂巷了。”
謝寶因看著婦人身旁的那個小郎君,按照身量,應該也有七八歲。
可是林益長大的兩個兒子都是側室夫人生的,已經入仕,在外郡任職,而他與楊氏共孕育三女,沒有一個郎君,這麼多年來都一直很想要正室夫人所生的嫡子。
那三個女郎也全部已嫁。
她頷首,沒有問六郎是誰。
臉上有些沒面子的楊氏看著言行都禮數周全的女子,生著悶氣去到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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