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因搖頭:“不是今日,待長樂巷有喪,我會命隨侍來天台觀,那時再勞煩法師入宮去見告賢淑妃。”
上清猶豫:“陛下那裡..”
謝寶因轉頭,看對面老者,十分決絕:“法師只需告知陛下‘林業綏權勢日益壯大,恐有昔日王謝之嫌,何不借賢淑妃囚他兒女為質’。”
“夫人又為何信我?”
謝寶因鬆開耳杯:“其一,我信法師有悲憫之心,會憐我際遇;其二,我既來向法師問卜,那你應知道為何,我雖常居建鄴,但也與天下名士有所往來,我已寫好賦辭,隨時能告知天下眾人八載以前那場問卜的陰謀,士族也會藉此討伐皇室,收回被奪走的東西,陛下定會大怒,而此事只有陛下與法師知道,法師覺得陛下會如何做?”
會宣稱賢淑妃與他皆是被上清欺騙,殺上清以平眾怒,穩士族。
再無話能說的上清行禮離開。
謝寶因抬臂回揖,隨即從几案右上的位置拿來筆墨,提筆在嶄新的竹片之上以楷書字,安靜如斯。
幾日以後。
一驛隸騎馬經過緲山下的官道,往建鄴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長樂巷的世家室廬中,有嬰兒啼哭不休。
乳媼將孩子橫抱在懷裡,雖竭力嘗試著安撫,但是徒勞,哭聲依然響亮。
女子留在這裡的媵婢聞聲而來:“二郎這是出了何事?”
乳媼搖頭,漸漸感到不安,女君離家五日未歸,家主也絲毫沒有要去接回來的意思,反而每日都如舊,或去尚書省治理國政,或坐隱看書。
五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對於二郎,乳媼心中是疼愛的,做不到孩子即將失去親母也無動於衷,思慮再三,還是決意要冒著風險去說出那件事。
把孩子交出後,當即便朝主人所居的房舍而去。
“你看著二郎,我去請見家主。”
同時。
童官拿著從敦煌郡發來的文書快步走來。
男子今日旬休,而商隊裡的人也在送去的畫像中認出了背後指使之人,隨後畫像由驛隸快馬送到建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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