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扔下手裡掐著的人,撲通一聲巨響,趙氏腦袋正正好磕在門檻上,動靜之大,令人懷疑她還能不能喘氣。
攖寧在關心趙氏的死活和顯擺自己的本事之間猶豫了一剎,出於某種直覺,她決定還是先關心下看上去心情很差的晉王殿下。
結果不等她開口,那廝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拎兔子一般拎起自己的後領,如刀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
那眼神跟她打量自家溜出去撒歡的小雞崽一模一樣,爪子一隻不缺才能安心的放回窩裡,不然費心費力養那麼大,自己還沒嘗嘗滋味就被別人放鍋里煮了,很難不慪氣。
攖寧跟個兔子一樣被拎在半空,還不忘神色鎮定的介紹:「這個人不知道叫什麼名,是扎了穴位才昏過去的,六皇子…呃」她有些心虛的小聲道:「…是被我拿茶壺敲暈過去的。」
話音剛落,拎著她的人便鬆了手,攖寧措不及防,一屁股摔到六皇子背上。
她忙不迭的爬起來,中途還不小心踩了兩下六皇子的手。
攖寧站定之後,先是對著六皇子的脊背作了個揖,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她可不是有意羞辱皇子王孫的,這筆帳要算只能算到晉王身上。
這般想著,她轉身對上了少年的眼,宋諫之眸中浮著冷戾的殺意,視線相對,直激的人脊背發寒。
她本想著把趙氏的盤算一五一十講給晉王聽,見了他現在這副模樣,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他面上那線血跡,不用想也知道怎麼來的。
宋諫之不說話,攖寧本能地察覺到氛圍不同,也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腦袋不敢吭聲了。
良久,他才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很好。」
攖寧可不會傻到認為他在夸自己,她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一緊張話也多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解釋:「你那日提點我我便想明白了,今日就是想來求個明白…」
她迎著晉王劍鋒一樣刮人的視線,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道:「你擦擦臉嗎?」
宋諫之瞥一眼伸到面前的帕子,小蠢貨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裡藏著驚慌。
她怎麼會慌?她怎麼敢?
主意大到敢隻身闖虎穴,現下看到他反而害怕了起來。
若真是怕他,也好,偏偏她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脾氣,記性長不了。
宋諫之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下,敷在骨頭上的殺意激的手腕微微顫抖,他甚至想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混帳吊起來罰一頓,叫她好好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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