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著臉,雖然掛著可笑的紅印,但表情還算平穩,等確認宋諫之進了院看不到人影,她才兩手一抬,打了套虎虎生威的自創王八拳,用力到能聽見拳頭破風的細響。
攖寧努力想像著那活閻王被她揍到鼻青臉腫的模樣,長長的出了口氣,扯扯袖口整整衣衫準備進院。
結果她一偏頭,正瞧見愣在一旁的姜淮諄和徐彥珩,她呆了呆,唰一下鬧了個大紅臉。
姜淮諄剛下公差,聽徐主薄說要去買驢打滾,他又正好要來州衙,便一併順了路。
沒成想在州衙內院前,能看到這種『驚喜』場面。
他後知後覺的維護起自家幼妹的臉面,欲蓋彌彰的假咳兩聲,清清嗓子道:「強身健體雖好,但也要注意場合。」
被迫強身健體的攖寧厚著臉皮點了點頭。
這兄妹倆一個賽一個會裝樣兒,只是演技忒差了些,要上戲台的話,十有八九會被喝倒彩轟下來。
徐彥珩唇角微翹,壓著笑意,沒有點破這齣拙劣的戲碼,將兩捆包的結結實實的油紙包遞到攖寧面前:「答應你的驢打滾,可不要跟你徐叔告狀。」
他不知道攖寧和自家阿爹剛在一桌吃完飯,只是倆人宴席上一句話都沒說。
攖寧是怕說錯話給徐知府惹麻煩,徐知府怕亂攀親惹惱晉王,於是紛紛裝起了老實巴交、毫不相干的鵪鶉。
只有在晉王提出要補捐輸時才無聲的對視了一眼,一個鵪鶉眼裡寫著驚慌,另一個鵪鶉眼裡寫著無助,總之都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席面上。
「我才不會,一言九鼎,就是用來形容我的。」
雖然早晨才吃過,但攖寧在零嘴上一向是嫌少不嫌多的。
她拍著胸脯保證一番,而後喜滋滋的接過油紙包,前額細軟的一撮胎毛都跟著招搖了兩下。
沒出息,但架不住可愛。
徐彥珩收回手負在身後,拇指下意識摩挲著方才被攖寧觸到的一小片肌膚,落在她頭頂的眼神軟得一塌糊塗。
自滿自誇的賣瓜姜婆,被兄長摁了腦袋:「別貧了,進屋再說。」
「去徐彥珩屋裡說,」攖寧從善如流的推著兄長的後背往屋裡走,說的話卻露了怯。
「沒大沒小,不成體統。」姜淮諄嘴上說的硬氣,腳步卻自覺轉向了那間南屋,畢竟在晉王殿下眼皮子底下說話,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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