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還偷偷罵本王不中用,中了美人計?」宋諫之看著懷裡眼神亮晶晶的攖寧。他若在意那花旦的生死,或者所謂的虛名,就不會說那通話了,偏偏他身邊這塊料,生了副比豆腐還軟的心腸。
不過,當事人並無這份自覺,還小不要臉的夾帶私人恩怨。
宋諫之懶得計較她那點小心思,追問道:「所以,你還要去這一趟做什麼?」
攖寧這才尷尬的想起,自己方才當面貶低,還被當事人聽到了,她本就是有一碼說一碼的老實性子,嘴一禿嚕,話脫口而出:「我沒有偷偷罵,我只是說你不中用。」
說完,便察覺到宋諫之神色冷淡的盯著她,那眼神卻醞著墨色風暴,像是在打量著,要從哪下口將她活吞了。
她咽了咽口水,想矇混過關把這頁揭過去,她哪能想到自己會一天冤枉人兩次呀。
雖然已經是塊滾刀肉了,至少要當一塊正直的滾刀肉。
攖寧磨蹭了好一會兒,使勁眨眨眼,有點扭捏的解釋:「你沒有提前跟我說,那我……那我又沒有你那麼聰明,有洞若觀火的本事。」
少女眼底是一望到底的赤誠,含糊的嗓音中甚至帶了點小小的不甘。
睡都一起睡過幾次了,攖寧坐在人腿上也不矯情,還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示好的扯下宋諫之的衣袖。
她直通通的講出了心裡話:「我就只當你看上那個花旦了,雖然你這麼聰明,肯定不會進圈套的,但萬一她要吹枕頭風呢?」
這套溜須拍馬的功夫,使得既熟練又真誠,最後還夾帶私貨的小小抱怨了一通。
宋諫之額邊青筋突突跳了兩下,不怒反笑,低低的重複一遍:「枕頭風?」
「你成鸚鵡啦?」
攖寧懵不自知的探頭過去望了望,結果被小王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掐住了臉。
「唔唔……」
他這次用的力道格外大,在那副滑膩的麵皮上狠狠搓了兩下。
臉被捏成了露餡的沙包,攖寧只覺自己口快要流下來了,努力眨巴著圓眼睛,無聲的求饒。
等到晉王殿下大發慈悲的鬆開手,攖寧下巴頜都僵了。
她自己上手左右揉搓著臉,藉機蹭掉唇角那點津液,而後抬起頭,頂著那可笑的紅印子,輕聲但堅定道。
「南城樓子有古怪,孫夫人壓根兒不是燕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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