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身子一歪,猶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的浸到泥土中,蔓延出大片深色。
宋諫之動手太快,莫說對面擎等著看戲的一眾巡查,便是拽著他衣角的攖寧,都沒反應過來,還在傻乎乎的仰頭望著他,眼底映著小王爺因殺意而隱隱飛紅的顴骨。
攖寧全幅心思都在宋諫之身上,並未察覺到巡查露骨的眼神,她大約想不到,自己剛把這尊閻王關回了籠子裡,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招惹。
她倒沒有多同情這狗仗人勢的巡查,只是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便是看過再多次也不免怔神。
宋諫之殺人的動作忒乾淨利落,巡查眾人見狀生出警惕,手持槍劍嚴陣以待。
為首的巡查審視著面前三人,冷聲道:「幾位是來挑事的?奉著誰的令,辦的哪門差事?何故平白動手殺人?」
餘下五六人緊緊跟在他身後,圍成一排慢步向前,想將人圍起來。
宋諫之一句冷冰冰的質問,將他們定在了原地。
「無故動手?何行琰就是這般給你們立的規矩?」
他臉色冷淡,尚在滴血的短刃並未在面上掀起半分波瀾,眼裡甚至浮現出一抹赤裸裸的輕嘲。
宋諫之說得漫不經心,但雪亮刃面上划過一線紅光,令人膽寒。
那幾個巡查聞言面面相覷,原本上前的腳步停住了。還是打頭的人眼尖,看到了他腰間綴掛的黑玉腰佩。
大半塊腰佩隱在衣擺間,並不顯眼。
那人猶豫著開口道:「敢問您是……?」
此話拋出去,卻沒有人接。
攖寧下意識抓緊了手中衣角,齊整的布料被她捏得皺皺巴巴,連帶著兩道豎褶蔓直晉王殿下的領口。
宋諫之偏頭看她一眼。
攖寧不光不心虛,還暗暗的鼓起腮幫子,兩道眉毛擰了起來,不大認同的瞪著他。
他們不是聯手斷案嘛?
那個勞什子的何行琰,她連聽都沒聽過。
跟盟友都不肯互通有無,果然是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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