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細長的脖頸正囚在他掌中。
倏地,他長指蘊著兩分力,合掌捏了下去,果然聽到了攖寧壓抑不住的哀哀叫聲。
「啊!疼……你幹什麼!」
宋諫之眼尾如春風拂水般彎下一瞬,心滿意足的鬆了勁,手順勢而上,摩挲著懷中人熟紅的耳垂。
他十分嫻熟的倒打一耙:「亂叫什麼?」
攖寧咬著牙想將人推開,但被調教已久的身體有自己的想法,被那一把捏得自顧自軟了,尾椎骨竄上陣麻意,腰也跟沒骨頭似的塌下來。
宋諫之手上沒用什麼力,但架不住攖寧躺了整整兩天,本來脖子就又酸又麻,渾身上下乏得厲害,眼下便更沒力氣。
「不要臉!」
攖寧就是再傻,現在也該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咬緊牙關,氣鼓鼓的回過頭。
果不其然,身後早就沒了蜜蜂的蹤跡。
她顧不上那團軟乎乎的,被人捏在手裡戲弄的耳垂肉,用腦袋狠狠往前撞去,正撞在男人精壯有力的腰上。隨後迅速地反手撐著床榻,磨蹭著往後蹬了兩步,拉開段安全的距離,瞪著面前人。
耳垂紅的像石榴籽兒,烏溜溜的圓眼睛滿是警惕。
真是納罕,她攖小寧自認臉皮夠厚了,沒成想,世上還有他這般臉皮厚得渾然天成的人!
她擰著兩根細細的眉毛,一臉鼓氣的傻模樣:「你騙我!虧我那麼信你。」
「嗯?本王何時騙你了?」宋諫之故意拖長了尾音,微微挑起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愉悅和戲弄。
「你……」攖寧默默抿住嘴,在腦海中逐字逐句回想過方才的對話,然後生氣的發現,他確實沒說什麼騙人的話。
他只是說了句「別動」來嚇唬人,自己就真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了。
攖寧惡狠狠瞪了宋諫之一眼,深覺這人從頭到腳,連頭髮絲兒都透著戲弄人的惡意。
更氣了。
她鼓著臉默默憋了一會兒,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乾脆自餒的說起了喪氣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所以才老是這樣欺負我。」
不過,攖寧的喪氣只維持了一瞬,在心裡記好小帳後她又重拾了信心:「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小心一點。」
「這也算欺負?」宋諫之眸色沉沉,含了點熱,意味不明看向她,不緊不慢的拋出後半句:「那我就是欺負你,如何?」
他躬身緩緩逼近了,近到呼吸聲交錯,不分彼此。
攖寧看著他眼中那個小小的倒影,莫名生出的委屈如蒸籠里的水霧,剛掀開便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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