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吟笑道:「那我就當是木先生對我的誇讚了。」
「真的很好吃。」木成舟真心地道。
晚餐之後邢天意就鑽進自己的房裡練功去了,木成舟左右無事,也在院子裡靜坐,青子吟不意打擾,僅是端來茶水放在石桌上,便走了開去,木成舟聽見腳步聲遠離,才緩緩睜開眼睛來。
如果可以,他真想守著這份寧靜,只是偏偏自己是最沒有資格留下來的人,若是他一旦暴露身份,那麼僅剩下離開一途,所以他反而希望永遠像這樣在青子吟面前戴著面具,只希望看見她平安無事的樣子,那麼他就別無所求了。
李鳳迤在當天半夜裡來到了葬劍山莊,木成舟被細微的動靜驚醒,下意識伸手摸上了木劍,同時聽見了李鳳迤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是我。」
木成舟翻身下床,推開門,便見到了出現在門外的李鳳迤。
他略略打量了李鳳迤片刻,見他臉色尚好,才道:「怎麼這個時間到?要不要先休息?」他一面說,一面讓李鳳迤進屋,然後點燃了燭燈。
李鳳迤卻道:「我昨天就到了,不過一直在莊外。」
木成舟一愣,問他:「那天你告訴我說山莊會出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鳳迤不答反問:「這兩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木成舟搖頭:「你指的是什麼?」
「青子吟。」李鳳迤道。
木成舟聞言蹙眉,並未言語,李鳳迤這樣說絕不會沒有緣由,可要說青子吟有什麼異常,他卻並沒有發現,唯一被他漏掉的就是鑄劍室,雖然李鳳迤只說了一個名字,木成舟仍是能想到其背後的原因,縱然藏劍山莊成了葬劍山莊,青子吟鑄劍室里的火爐卻從未熄滅,那即是說明青子吟從未停下鑄劍,只不過當客人到訪的時候,她不會特意在鑄劍室里弄出引人注意的聲響,然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爐中的劍早已鑄成。
「我到來之後,並未有過任何異常。」木成舟遂道。
「那就更不能掉以輕心,總之就在這幾日,必然會有人攻入山莊。」李鳳迤道。
「你也不知道會是誰?」木成舟問。
「嗯。」
「那你如何知曉必然會有人前來?」木成舟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