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瞥向別的方向,認真地思考了幾秒,給出回答:「他應該不會交太小心眼的男朋友吧。」
聞祈眉毛一皺,沉默良久後回了個短促的鼻音。
為了讓聞祈心情好點,江稚茵開始信口開河:「對吧,他總不能干涉他交正常的異性朋友吧?控制欲太強不是很恐怖嗎?」
他撇開眼:「……他知道了。」
她都把話說成這樣了,搞不懂聞祈怎麼還是一副懨懨沒精神的樣子。
算了,這個人要是太活潑才讓人覺得驚悚。
那碗牛肉麵最後還是見底,聞祈自己把碗洗掉了。
半夜江稚茵起來上廁所,發現客廳的窗戶被打開了,淺藍色的月光在頂部投出樹影。
可已經深秋了,即將入冬,樹木多生枯槁的枝幹,蜿蜒伸到窗前。
江稚茵怕夜裡太冷,順手把窗戶關上了,窩在沙發上的人扯了扯被子,突然輕聲開口:「生日禮物,送他一條金魚吧。」
像是夢囈一般輕緩的聲音。
她甚至分不清聞祈這時候究竟是不是醒著,於是遲疑著沒有出聲。
緊接著他又說:「他沒戴助聽器,聽不見,就當你答應了。」
聽不見是怎麼知道她起夜的?
難道一直沒睡,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或者看窗戶?
江稚茵象徵性回了一個「好」,眼皮又重得不行,回房繼續睡覺了。
這件事當時她只是嘴上應得快,周末過後又開始趕早八的課,她一轉頭就給忘掉了,每天都在教室和實驗室兩邊跑。
好不容易有了歇腳的時間,江稚茵正打算好好睡個懶覺,結果早上還沒睡醒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她身子還陷在床里,聽見聲音稍稍睜開雙眼,看見聞祈換了一件黑色衝鋒衣,正抬手把衣服拉鏈拉到頭,漆色的頭髮也打理整齊了,看上去是準備出門的樣子。
江稚茵嗓音又懶又啞:「你今天要出去嗎?」
聞祈靜默了一會兒,手指無意識捏著衝鋒衣的拉鏈,唇角不悅地下撇了一瞬,然後一字一頓地提醒:「金、魚。」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答應他去花鳥魚蟲市場買金魚。
於是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從床上坐起來,伸手了兩把頭髮,道:「他知道了,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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