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依賴就好了,要是他離不開他就好了,要是他再好看一點就好了。
說著,他突然傾身過來,空虛太久的人十分渴望這樣一個溫熱的擁抱,聞祈半闔著眼帘,輕輕嗅他的脖子和頭髮。
江稚茵不敢回頭看,耳朵卻捕捉到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有什麼東西被扯下去,層層疊疊的布料堆在他小腹下方。
聞祈把下巴壓上他肩頭,騰出一隻手與他五指相扣,掌心滲出一層又一層汗意,他反覆捏動江稚茵的手指,從指腹摸到虎口、指縫,難捨難分。
江稚茵聽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喘息,耳根漸漸被他滾燙的呼吸浸透。
不知為何,他今晚的話格外多,兩隻手各有各的忙,嘴也不停,一邊喘還要一邊說:「你喜歡……什麼類型的,耳釘。」
「花形的,圓形的?」聞祈嗓音斷斷續續,提一個就哼一聲,「蝴蝶的?」
他突然張嘴咬上他脖子。
「你跟陳雨婕都戴一樣的,怎麼不跟我戴一樣的?我以為……你會覺得我戴那些東西漂亮。」
江稚茵閉上眼睛,只想快點讓這難捱的時光過去,點點頭:「漂亮漂亮,戴戴戴,明天去買。」
他沉默幾秒,又吐一口氣,嗓音黏糊:「你敷衍我啊……你不是說過我好看嗎?哄我的啊?」
江稚茵把頭埋在他頸側,聞祈身上的體香一陣陣鑽入鼻息,他神智有些不清,搖了兩下頭,說沒有。
交握的手突然被牽引到他肚臍的位置,江稚茵摸到一個很小的金屬飾品,他動了一下,低眼去看:「這是什麼?」
他肩膀突然一僵,像是有點難耐,卻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出路。
「臍釘而已,本來以為今晚能用上的。」
他哈出一口濁氣,復而問:「……你知道寸止嗎?」
聞祈兩眼空空,望著臥室對面的牆面,潮濕的眼睫又眨了幾下,用安靜的腔調說著那樣的話。
耳洞有耳釘堵住,肚臍上有臍釘堵住,下面有拇指堵住。
如果江稚茵來吻他,那麼舌頭上的孔洞也可以被堵住。
寸止的快意,就像一個即將攀上山頂巔峰的人,馬上要摸到光了,結果又腳滑向下墜了一段距離,於是怎麼也爬不上去,怎麼也看不見山頂的雲霓,在反覆掙扎與向上攀爬之間喘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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