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酒,或是什麼別的東西,聞祈突然對自己感到噁心。
他突然大步走過來,握住江稚茵的手腕,她掙了幾下沒掙脫,皺眉問他想幹什麼。
聞祈執著牽著她:「先別動。」
他自顧自彎下了身子,脫下她的高跟鞋,看見她腳後跟被磨得通紅,眼睛稍微低了低,用拇指指腹輕輕蹭了幾下,捏著她的腳踝向上提,脫掉她的高跟鞋拎在手裡,把自己的鞋換給了她。
海城八月份的暮夏,夜晚的氣溫並沒那麼高,已經帶上了一些涼意,聞祈的鞋對她來說大了不少,但好歹是平底的,踩上去沒有那麼難受。
「腳痛就別走路了。」
江稚茵看見他赤腳踩在地上,多問了一句:「那你穿什麼回去?」
她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聞祈看上去沒喝多少,但江稚茵實在不清楚他的酒量,小聲嘀咕著:「討厭喝酒也是騙我的?明明還是會喝……」
「沒騙。」聞祈念著,臉上帶一點不真誠的笑意,「只是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以為你直接去見孫曄了。」
「我正要去。」江稚茵蹭了蹭腳尖,猶豫著聞祈的鞋要怎麼辦,稍稍出了下神,聽見他好像發出了點兒聲音,但有沒太聽清:「你說什麼?」
他撇開眼,外面溫熱的風灌了進來,重重砸在兩人腳邊,聞祈的手無力地抓握一下。
「我說。」他頓了一秒,復而開口,「能不去嗎?」
一點酒精就會把情緒催化放大,聞祈的聲音一點點沉下去,到最後幾乎是只用舌尖將氣聲送出齒縫。
像在努力克制自己,因為江稚茵已經距離他很遠,現在他稍微走錯一步,亮出的花瓣不夠漂亮,一定就會被拋棄。
會像今天一樣,她離自己遠遠的。
江稚茵看見他的表情無比空寂,也許是妒忌,但有覺得沒有身份說。
她面對著他站著,申明:「我還沒說要原諒你。」
「我知道。」
「所以你現在在我這裡是沒有特權的,你說什麼都沒用。」
「那我們就不需要談談了嗎?」
江稚茵踩著他的鞋子,還是堅持道:「我已經答應過孫曄,現在必須要過去,讓別人一直等也不禮貌。」
聞祈直立在她眼前,眼神幽暗一下:「為什麼要管對他禮不禮貌?對我你好像從來不在乎這些,他不能一直等著你,但我就可以?」
「不想等你就直接回去,鞋子我以後再找人帶給你。要是願意,就坐在這裡,我待會兒過來把鞋子還給你,你想說什麼到時候再說。」江稚茵強調,「你現在沒有特權,而且我先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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