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皺皺眉,小聲問:「偷聽誰?」
祁玄月嘶了一聲,悄悄說:「你沒看出來?凌夜和小寧子。」
雲霄啊了一聲,明白過來:「不會吧?」
祁玄月一臉認真:「可是小寧子嘴都腫了。」
雲霄恍然,原來是說小寧子。
他的耳朵騰的紅了,剛才自作多情了。他揉揉臉,掩飾尷尬:「你打算怎麼製造機會?」
祁玄月躺在小榻上眯著眼:「你說,給他們倆派個任務如何?只要有機會獨處,環境看上去安全隱蔽,最好光線昏暗,便於流露真情,就能看出私下裡是怎麼相處的。朕倒是不怕他們生了情,就怕是一個欺負另一個。」
「凌夜會嗎?」很明顯,小寧子欺負不了凌夜,從各個角度都欺負不了。
祁玄月無奈:「有些欺負吧,跟你以為的欺負不是一碼事。很難說。」
雲霄眨眨眼:「哦。」
他摸著自己的嘴唇,這兩天都沒有腫起來過,她不喜歡了嗎?
偷瞄祁玄月,眼神在她的粉唇上流連。被祁玄月逮個正著,她嗖的貼過去:「往哪看?還摸嘴,嘴怎麼了?癢了?」
雲霄吞吞口水:「不是,我只是……唔……嗯。」
————
晚膳之後,天色徹底黑了。
祁玄月把黎修齊、凌霜凌雪,派去城門給齊威幫忙,讓他有時間休息吃飯。
又把凌寒派去兵器庫取兵器登記冊子。
這下院子內就只剩下凌夜和小寧子了。小寧子在旁服侍著,是眼看著人都派出去了。
祁玄月抬抬下巴:「小寧子,去給院子後面最高的那棵大楊樹掛上紅布條,一百條,掛在最高處。為咱們前方將士們祈福,定要亥時之前掛完!不然不吉利!」
小寧子沒習過武,本身太監殘破的身體也不及普通男子健壯,爬樹,還爬到樹梢,定然是辦不到的。
她下了令就拿起輿圖認認真真看著,一絲一毫沒給小寧子機會推脫。
雲霄也趕緊拿起手邊的經書遮住臉,生怕對上小寧子求助的目光。
小寧子看看兩位主子都忙著,沒敢開口說自己夠不著。
可是,亥時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他老老實實抱著一大堆紅布條,小跑著奔院子後面去了。
有一排大楊樹,他仔細挑了挑,覺得第三棵最高,便舉著樹杈,一蹦一蹦的往上挑紅布條。
掛是掛上去了,只在半截,離樹梢還遠呢。
時間不多了,乾脆拼了,他把腿前後的長袍布料掀起來,打個結,腿腳利索些,抓著樹枝往上爬,爬到半截,雙腿就抖起來,雙手也漸漸抓不住了。以前沒上過這麼高。
小時候他被大內總管從幾千個小太監中挑選出來,留在帝姬身邊貼身伺候著,自然是體貼、伶俐、忠心的孩子。卻絕不可能是個上躥下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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