饜足的男人總是很精神,盯著昏睡的女人動起了手,食指摩挲著她的那隻耳垂,不像她的那雙大手一樣,有幾分光滑軟乎。
看著她那泛紅的臉雖不乾癟卻沒什麼肉,脖頸處的凹凸極其分明,連被子下的這具身子也瘦得厲害。
想起最後的那段時日,她比現下還瘦,真是瘦的只剩皮包骨頭了,一點飯也吃不進去,連喝一口水都讓她痛苦地皺緊了臉。
那張面孔和此刻枕邊的人簡直恍若兩人,可也使他愈發清醒,從前他不信,現下卻由不得他不信。
夜深了,人也靜了。
第二日早間,宋慧娟感受到身旁的動靜,眨了兩下才睜開眼,看見陳庚望正站在床下穿衣,那一身腱子肉不比臉上黑黃,倒顯出幾分白來。
宋慧娟心想道,好在他那張臉不是這般白,不然在這兒陳家溝可是要被人喚一聲小白臉了。
這樣想著,宋慧娟竟笑出了聲,惹得那正穿衣的人扭過了頭看她,問她,「笑甚?」
「沒事,沒事,」宋慧娟沒想到自己這樣掩不住,忙收斂了笑,直起身開始穿衣裳。
陳庚望見她低下了頭,藏起了那樣輕快的笑,心裡不免嘆氣,她何曾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笑來?
轉眼間,那婦人
就又恢復成這樣子了,同往日一般去看那小兒,鑽進灶屋忙活去,方才的那一笑仿佛是他的錯覺,一閃而逝。
「吃飯了。」
直到那婦人又同每日一樣進來喊他,他才醒了來,眼看著這婦人自顧自地去抱那小兒,似乎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吃飯時,陳庚望看了那婦人幾眼,沒想到那婦人毫無反應,坐得端端正正。
等陳庚望出了家門,宋慧娟想起他的反應才又笑了出來,他忍得住,她自然不會說,若真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怕是那臭脾氣非得惹了出來。
這茬事忙起來早被人拋之腦後了,陳庚望忙著挨家挨戶收糞肥,宋慧娟也忙著給自家的自留地撒糞肥。
這糞肥是自家挖的一個大洞,平常的垃圾都扔在里面,時日久了便慢慢積成了糞肥,灑在田裡能提高糧食的產量。
宋慧娟把小傢伙背在背上,提著一個木桶,兩畝的自留地不是她一天就能輕易幹完的,何況背上的小傢伙正是好動,哪裡肯一直被禁錮在小小的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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