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到現在還不知道他來了。
宮恆夜目光輕閃。
在他神經里肆虐了整天的浮躁,在這瞬間莫名的就徹底消散。
她還真就這麼傻。
他讓她別跟著,她就不會自己找地方玩兒?
何況之前臉皮不是很厚,說什麼就算他不要她她也跟定他了。
怎麼那會兒就那麼聽話,讓她別跟就別跟?
也許是他的目光壓迫性實在太強,沉浸在恐懼中的溫月也終於察覺到了。
她驚慌抬頭,張嘴,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對上了宮恆夜沉沉的眼眸。
溫月一怔,剛張開的嘴就閉上了,抿得緊緊的。
小臉很白,在宮恆夜看來卻不可怕,反而讓她顯得格外脆弱,可憐極了。
眼睛很亮,會說話似的,委屈而控訴的望著他。
宮恆夜時常覺得,她是一隻會哭的愛哭鬼。
不然怎麼總是這麼淚眼汪汪的呢?
宮恆夜暗暗嘆息。
走到沙發前,垂眸看她:「在這裡做什麼?」
溫月睫毛輕顫,他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緒,語氣也始終很淡漠。
她聽不出他什麼意思,只以為他又要趕自己走。
畢竟白天他就不讓她進他辦公室。
可打雷了。
她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公司里本來就害怕,很怕什麼地方就忽然冒出一張比她還可怕的鬼臉。
雷閃一來,她更是直接嚇破了膽。
想也沒想就跑進了他辦公室。
雖然他不在,可好像只要是他待過的地方都會有屬於他的氣息,安全感會強很多。
誰知道又被他抓個正著。
溫月咬唇,垂眸低頭,像只鴕鳥似的重新把頭埋進自己膝間,「你不在我才進來的,何況你走的時候也沒說過你走了也不讓進。」
停頓兩秒,又悶悶補充:「不打雷了我就出去。」
宮恆夜蹙眉看她幾秒,然後在她面前半蹲下去,叫她:「溫月。」
又是這種聽似溫和的語氣。
溫月煩死他用這樣的語氣叫她了,想諷刺什麼就直接諷刺不行嗎?
她脾氣也上來了,抬頭,「幹嘛呀?」
然後就對上他深邃的眸。
溫月微愣。
他微微仰著頭看她,神色無奈,「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溫月:「嗯?」
她顯然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宮恆夜輕嘆,沾了酒意的嗓音低啞而懶散,「我其實一直都挺想問你的,我到底,哪裡兇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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