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頭痛欲裂,靠在他肩膀,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狠狠敲打。
上車後,溫月怔怔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而宮恆夜緊握著方向盤,偶爾看一眼她沒有血色的側臉,眼底越來越暗。
回了家,宮恆夜去給溫月倒水,她便走到陽台朝下張望。
回來的時候,還是夏天,可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窗外景致都變得蕭條許多。
宮恆夜倒了水過來,把水杯放進她手中,然後從她身後將她整個擁進懷裡。
薄唇貼在她耳朵邊親了親,感覺她肌膚依然冰涼,便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站在這裡不冷嗎?」
溫月垂眸,看著水杯里的熱水,「我好像從來沒有想過,我十歲來到這裡,那之前的她應該在哪兒?」
她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清,「她說得沒錯,我就是個強盜。」
以前她也不知道,一個遊戲,竟然能讓人這麼痛苦。
宮恆夜的心臟收縮著劇烈疼痛,像是被揉進了許多的碎玻璃。
他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讓她越來越痛苦。
他輕咬牙,微微鬆開她,握著她的肩讓她轉身面對他。
低垂眸望著她,「她那樣說,你就信了嗎?」
溫月抬睫望向他,眼圈紅紅的。
他指腹從她眼尾抹過,「月月,她是故意的,她在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你,你沒感覺到嗎?」
「故意?」
溫月眼底迷茫,而宮恆夜眼底已經徹底冷下,「她就是溫夕,我很肯定!」
不管文芯到底是誰,她必須是溫夕!
因為只有她是溫夕,溫月才不會這麼痛苦自責!
宮恆夜看著溫月眼底的疑惑,捧著溫月的臉,低頭輕輕帖在她額頭,「月月說過不會離開我,還算數嗎?」
溫月目光輕動,點頭,「算的。」
她依然承諾他,「我不會離開阿夜的。」
再痛苦,也不想和他分開。
想留在他身邊,想永遠陪著他。
宮恆夜親親她的唇,「那月月就不要想太多,不要讓那些人擾亂你的情緒,把這些事都交給我,好不好?」
溫月安靜的看他兩秒,點頭,「好。」
宮恆夜稍稍放心,抱了她一會兒,哄著她進去,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溫月想了想,「火鍋?」
上次就說吃火鍋,結果沒能吃到。
宮恆夜笑了聲,「好,我讓人送來。」
溫月偏頭噘嘴,「我以為你給我做。」
宮恆夜無奈,「我讓人送底料和菜過來,我給你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