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篤慕一手拎著毛筆,一手托腮,望著紙上這行字發呆。
背後是翻箱倒櫃的聲音,木吉正把一雙鋒利的鐸鞘用布包起來,阿普篤慕勾勾手指,叫木吉湊過來,「你說,寫這句詩的人,是不是很得意啊?」
木吉在國子學伴讀時,整天不是打瞌睡,就是和木呷擠眉弄眼,對詩詞的理解也只是寥寥。他思索了一會,胸有成竹道:「趁著驪龍打瞌睡,把明珠偷走了,當然得意囉。」
阿普篤慕說:「漢人說的驪珠是葡萄。「
「京都也沒葡萄呀。」木吉砸了咂嘴,「那八成是個從西域偷葡萄的賊。」
「你說得對。」阿普篤慕把沾了濃墨的毛筆「啪」的往案上一撂,起身要出去,在門口和芒贊撞了個滿懷。
皇帝賜給雲南王世子的宅邸在禮賓院附近,人多嘴雜,芒贊為避人耳目,從黑巾裹著頭和臉。一把將黑巾扯下來,他打量阿普篤慕,「去哪?」
阿普篤慕沒有瞞他,「去皇甫府。」
芒贊仿佛想到了什麼,他一步步往前逼,好兄弟似地拍了拍阿普篤慕的胸口,突然狠狠揪住了他的衣襟,嘴巴貼耳朵地威脅他:「阿普篤慕,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誓約。」
「我有要緊的話和她說。」阿普篤慕置若罔聞地揮開芒贊的手,快步出門。
皇甫達奚望著案頭的一摞詩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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